“當然不是這個意義，隻怕老爺被驚著，都過門好幾年了，您如何還跟當月朔個樣兒呢！”

薛劉氏冇有再攔，隻怔怔看著三嫂的背影，緩緩地消逝在迴廊深處。

添了個“mm”？薛劉氏驚奇，莫非是……納妾的意義？

“三嫂，您……還好吧？”

幸虧及時將家務還給了母親，現在家裡這番鬨騰的，本身就是再短長，虧在了長輩的身份上，很難壓得住陣腳。

薛僑在賬目上非常奪目，但性子很軟和，在情麵上很輕易陷於被動――是以薛彬向來都拜托薛行或薛牧去查賬，隻讓薛僑去做點送貨的差事。薛僑聽得娟娘報告淒苦生世，不由心生憐憫，又想拯救之恩必須得報，便同意收下了她。

娟娘說，大水襲來，上遊沿江一片澤田，船市全毀了，她也斷了生存。娟娘從小流落江湖，捱餓受凍不知多少，真不想過那種上頓吃了冇下頓日子，甘願去大宅門裡給人做小，哪怕每天跪著給主母捶腿，也好過風波裡討餬口。

三夫人薛胡氏與七夫人薛戚氏也都早夙起來打扮打扮，臉頰隻需塗點淡淡的胭脂，重點是眼睛，拿象牙筆勾畫一圈兒亮亮的眼線――這當然是大女人教的，女人在扮裝上一貫勇氣不凡，誰都不怕戳眼睛――對鏡子照照，呦，眼睛又大又有神，翹翹好像飛鳳，真是標緻呢！

田二嬸扶著薛劉氏緩緩往外走，一起往外走，在迴廊上適值碰到薛胡氏與薛戚氏，薛胡氏的神采丟臉的很，特地塗抹的脂粉都掩不住那抹尷尬的蒼黃；薛戚氏則相反，嘴角翹得老高，眼裡滿滿都是幸災樂禍。

一通話說的痛快非常，薛戚氏一揚帕子，回身就走：“我先回了，歸正，我家老爺也不樂定見我。倒是三嫂，從速清算屋子給人住下，對了，很多備個十間八間，那一看就是個能生養的，定能給蝌哥兒和琴丫頭添一串弟弟mm！”

芳齡不過十九的薛劉氏掩唇咳了兩聲，又笑著反問：“你是說，我比十四五歲的小女人老了很多？”

終究被擾得不厭其煩，薛彬終究忍不下去，想把弟弟們都叫過來談一談。剛打發了薛蟠去花樓裡尋八弟，就聽門房報：都城榮國府的璉二爺來了。

不但小輩兒糟心，薛彬作為家主也感覺無法。他是大哥不是老爹，又不能管弟弟納不納妾，不過嘛，照他看來還是少找幾個好，女人多了――會吵！看他五弟那日子過的，一妻一妾一起把他攆得都不敢進院，因為不管他跨去哪邊的屋子，都會被另一邊處以“天蓬元帥之招風耳”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