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細細想了一回,對寶釵說道:“我們殿內的嬤嬤我都熟諳,並無你所說的那位嬤嬤,何況你說的那小寺人因在元妃娘娘殿內犯了事,早打發到彆殿去了。”
這恰是寶釵所憂心的,她因看了原著,心知四大師族的運氣是不成製止的,四大師族的衰頹,除了本身的啟事,寶釵深覺政權更迭的身分居多,特彆是早兩年京中局勢不穩,薛父這才送了薛蟠外出緬甸國,眼下薛家雖垂垂離開了賈王史三家,內裡看著卻還是那嫡親骨肉,如果陷進政治旋渦便是薛家的大難了。
鶯兒聽了寶釵的話,不解的問道:“這事本來跟元妃不相乾,想必與她無礙,我隻擔憂不知中宮娘娘要如何罰我們呢。”寶釵輕歎了一口氣,上位者勢需求斷根四王八公一派,甚麼不能做由頭?她隻擔憂薛家被連累出來,不知家中如何是甚麼景象。
薛寶釵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此時已委曲的流下淚來,又哽咽的說道:“大選那日,若不是你烏鴉嘴,我怎會被困在這宮中?你覺得我想嫁你麼,我不過是想快些分開這裡。”
薛寶釵一回夾道,剛走到儲秀宮的地界,劈麵碰到兩個小宮女,那兩個小宮女見了寶釵大喜,說道:“可算尋著了薛貴女,快奉告李嬤嬤去。”
寶釵心中想了半日,聽了鶯兒的話,這才說道:“這隻是一頭,我總狐疑背後除了張氏,另有彆的人,你纔剛又提起惠妃,隻怕不但是為了我,不定有人借了此事還要打壓元妃,打壓榮寧兩府,更或者是那金陵四大師族。”
隻說因薛寶釵不見了,現在儲秀宮內大亂,原是鶯兒返來見寶釵不在屋裡,心知她家女人等閒不在內裡走動,便悄悄在儲秀宮內尋了幾遍,內心這才著了慌,又不敢張揚,待過了半日,見寶釵仍未返來,這才找了李嬤嬤,李嬤嬤也慌了,叫了幾個可靠的內侍四周去尋,那裡能尋見,恰好本日中宮打發人來瞧貴女們,這事天然包不住,中宮聞言不見了貴女大怒,叫了李嬤嬤疇昔細細扣問,又加派了人手四周去尋。
過了半日,中宮那邊還未傳來信來,倒是鶯兒探聽出一件大事來,惠妃娘娘上表聖上與中宮,陳述賈妃持寵而嬌,乾與皇家選妃,擅自訪問貴女。提及來選秀之事本是一場政治連姻,隻是元妃招自家姊妹說話原不是甚麼大罪,但是惠妃卻直指元妃乾政,又指其包藏禍心,直斥元妃不配居後宮正妃之位,聖上本來榮寧兩府不守國喪便斥責了榮寧兩府,接了此表,隨際下旨將元妃貶為嬪,因念及其身懷龍子,待其誕下龍子再搬出鳳藻宮,不想又兩日,前朝上書聖上彈劾榮寧兩府,其一,跋扈放肆私設高利貸,受收賄金逼死性命,勾引後輩聚眾打賭,侵犯良民妻女,其二,與安然州節度使擅自來往,企圖不軌,其三,包庇罪官之女,窩藏甄家財產。聖上更加龍顏大怒,將賈元春由嬪貶為秀士,又命大理寺調查榮寧兩府之罪,那薛王史三家本與賈家有姻親乾係,三家各上表自辯,聖上留而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