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釧兒又道:“提及璉二奶奶,因是才進門的新媳婦,臉皮子又很嫩,這大太太便在璉二奶奶那邊擺出婆婆的款兒,也不看她是哪門子的婆婆,不過是見二奶奶是太太孃家端莊的嫡女,又很得老太太的寵便內心發酸罷了。”
周瑞家的陪著笑說:“我纔剛來時去看了珠大爺,又有珠大奶奶那邊陪著說話解悶兒,看著精力倒好了一些。”說罷,周瑞家的用眼角偷偷看了王夫人一眼遊移道:“隻是我恍忽傳聞珠大爺前幾日病情減輕卻並不是因著了風,似是與趙姨娘有些乾係。”
王夫人聽到周瑞家的所言便端起桌上的茶盅吃了一口茶,卻隻低頭不語,周瑞家的也不敢再相問,隻得垂動手站鄙人麵,過了半晌王夫人才道:“金陵富庶自是有很多好郎中,隻是因著前一回薛妹夫病了的那回事,隻怕mm那邊已是惱了我呢。”
王夫人承諾一聲,又有常武家的告了個罪一行人便回了王夫人的院子,擺佈不過是些問安的話,又有王氏帶給王夫人的一封信,這卻不提,隻說常武將諸事都安設下來時已過了月餘,那京裡卻垂垂冷了起來。
一向偎著老太太坐著賈寶玉聽到常武家的講了半日寶釵,心內非常敬慕,又心內感慨上天竟不知還培養了多少如許鐘流毓秀的女兒,寶玉發了一回怔,便問老太太;“不知姨母家的寶姐姐長得甚麼模樣,比我們家裡的林mm如何?”
周瑞家的回道:“原是有幾件事要來回太太的,因來的時候聽丫頭們說太太往老太太院裡去了,便在這裡等著了。”
現現在守著老宅的是一對六七十歲的老佳耦,還是老太爺那一輩的白叟,每年打理宅子也能進項四五百銀子,扣除各項嚼裹,每年還能送到金陵三四百銀子,薛家天然不指著這些銀子,隻他佳耦二人忠誠誠懇,薛謙又憐他二人無子,做主從他子侄當選了一個過繼在他們名下,他二人很領薛謙的情,將宅子打理得更加好了。
王夫人略沉吟一下,便又對周瑞家的道:“你且先等一會子,我去給菩薩上一柱香。”說罷,扶著彩雲的手便進了裡間,周瑞家的見此,拉著金釧兒的手進了配房問:“金釧兒女人,早上來時還好好的,如何才一會子太太像是發了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