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琴想來是被唬著了,停了半晌說道:“前幾日,我那陪房也勸我在陪嫁丫頭裡挑一個誠懇的放在屋裡,說若憑著婆婆那頭派來一個短長的,隻怕我在那院裡冇有出頭的日子。”
薛寶釵一頓,她穿超出來時便已發誓,她不肯與人共侍一夫的,但是待垂垂風俗這男權社會時便已心知,即便是穿越女,有很多事也不是她能竄改的,嫁進顧府後她也曾想過此事,顧耘身份高貴,如果真抬了姨娘進府必然也由不得她,但是若真有這一日,她便與顧耘隻做這麵上伉儷就罷了。
那薛寶釵便說道:“既如此,怎的爺打發你先返來了?你合該留在安州服侍爺,他日跟著爺一道返來的!”趙三兒回道:“爺說了,正月裡是奶奶的生辰,他一時不得返來,是以打發小的先返來給奶奶賀壽,隻可惜大雪封了路,小的到底還是誤了奶奶的生辰!”
薛寶釵聽後心中一沉,那梅姑爺她也見了,對寶琴體貼備至,如果在他們房裡安插姨娘,伉儷二人之間必然要生嫌隙。寶釵便冷冷一笑,說道:“這梅家也算是書香家世了,怎的當家主母這般目光陋劣,你們結婚不過半年就急著拿捏你,說出去冇臉的不是你,倒是她了!”
寶琴眼圈兒一紅,說道:“她的來由都是現成的,口口聲聲都隻說是體貼我的身子呢!我推拒了兩回便明裡暗裡直指我不識好歹。”
寶釵點點頭,又問了趙三兒幾句話,便打發他出去,回了東院裡,待擺佈幾人寶釵才拆開手劄來讀,那信上不過跟平常一樣是些問安的話,隻在末端處才說了一句慶祝寶釵生辰的話,寶釵又看了兩遍,纔將手劄疊好放到打扮台前的一個描金小拜匣內。
寶釵內心大怒,隻是見寶琴神采不好,便強壓住肝火問道:“梅姑爺是個甚麼意義?”寶琴眼圈兒微紅,說道:“我還未曾跟相公提起。”
寶琴躊躇半晌,便對寶釵正色說道:“自我懷胎後,婆婆暗裡找我說了幾次話,她想要往我房裡塞人,我內心不喜好,裝傻充楞的亂來了幾次,現已惹的婆婆心中不快,我內心不安閒,想找人說說,又恐媽媽擔憂,便未曾回家,是以隻能往姐姐府裡來了。”
因顧耘即將攜了韃子國的降表歸京,當朝聖上龍心大悅,立即便下旨賞了安國公府上一回,餘下的加官進爵隻待顧耘歸京再說,安國公府得了賞,寶釵天然要進宮謝恩,又陪著皇太後頑了一日,便放心在家等侯顧耘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