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聽到牡馬二字，還覺得是母馬，詫異道：“嗯？”

文殊菩薩表情盪漾，站立不穩，跌跌撞撞退了幾步，俄然神采慘白，身上佛光亮滅變更，明顯是一顆佛心受了打擊。

裴玄道：“不要在我麵前秀，聽不懂，公的就說公的。不過我們這裡彷彿也有一口公豬，公豬閹割，叫甚麼來著？”

獅子前腿彎下去，低下巨大的頭顱在地上磕一下，竟然是給裴玄行了一個叩首禮，才漸漸退出王宮，四蹄生風，駕雲而去。

裴玄看著已經不成人形的假國王，歎了一口氣：“你看看你，如果挨一腳就倒下，至於這麼慘麼。”

悟空道：“那他變作國王，國王後宮裡的女眷，不也被他玷辱了？”

悟空依言收了金箍，那怪身上一鬆，翻過身來，四肢著地，一道金光閃過，已經變成一隻青毛獅子。裴玄奇特道：“如何是青色的獅子？你們神仙屆也風行洗剪吹麼？”

說完，他腳下升起一朵五色祥雲，托著他直飛天外，竟然連一聲告彆都冇有，坐騎也不救，獨自分開了。

裴玄道：“你神通泛博，便能夠不遵守六合法例了麼？你視這六合為何物？”他俄然想起一個故事，也不給文殊菩薩再開口的機遇，道：“當年佛祖在靈山修得金身，被大妖孔雀一口吃了，佛祖劈開孔雀脊梁出來，不但冇殺孔雀，還封她孔雀大明王菩薩，莫非這個故事你也不曉得？”

裴玄道：“削髮人還需慈悲為懷，以憐憫憐憫之心為底子。這烏雞國國王的確做得不對，你當初不度他修成正果，已經是因果報應，可你卻又用心害死了他？你這算是因果循環麼？”

文殊菩薩怒道：“你還要用這塵寰的法律來治我的罪？”

裴玄合十，叫一聲：“阿彌陀佛。貧僧見過文殊菩薩。”

悟空道：“甚麼是卡圖？”

裴玄一臉嚴厲，合十而立，盯著文殊菩薩不說話。

裴玄道：“如果我們冇有路過此地，他是不是就一向死了？”

八戒沙僧聞言，收了寶貝，隻剩下四個金箍，把妖怪牢安穩定在地上，四肢都冇法轉動。裴玄笑道：“服了吧？我曉得你是菩薩的坐騎，就彆掙紮了，從速現出原型，等你仆人來救你吧！”

裴玄看文殊菩薩的模樣，俄然內心一動，把小木魚從法界珠裡取了出來，裝做從袖子裡拿出來的，托在左手掌心，右手持槌一敲。

悟空道：“這妖怪在這裡當了三年國王，不曉得害死了多少人，師父你平常殺伐判定，如何本日磨磨唧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