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時候已經供了老邁讀書那麼多年,二郎退學去跟董大夫學醫,家裡都是二哥賺的銀子,供六郎讀書天經地義。
“……我有啥體例,娘稍稍心疼我,大嫂還感覺娘偏疼我多少了,日子過得去,誰樂意活成上門半子。”
想想大哥當年如何待我,二哥找你探聽大哥吊頸那天誰跑去喊你,六郎死活要退學,我有些明白了。
要說委曲,攤上一個偏疼冇邊的老子,誰不委曲。
“像你和二哥,我不消哭,你們都會心軟。
我聽娘說,就是有一回二哥和大伯二伯上家裡不知和爹說了啥,爹他不管聽誰提到六郎都一下子不吭聲了。
不是我恐嚇你,現在二哥學機警了,我,他們休想占我便宜,他們爺倆能算計的也就你了。
“三哥,我早哭夠了。”顧老四苦笑,“在不心疼你的跟前,哭死都不會有效的;心疼你的人?”
彆怪我當弟弟的不提示你,大哥那人,冇你想的那麼好。
顧二柱能如何說,在分炊之前當老子的盤算主張要供長孫讀書,他們當兒子的還能違逆不成。
“我多大了,我才比大郎大幾歲啊,你當我是弟弟嗎?
顧老四昂首望屋頂,“我就曉得爹盤算主張不要我了。
完犢子,老尿包又來這一套了。
不管是不是有冇有這麼一回事,不首要了,各成一家了。
“行了。”顧二柱拍掉顧老四拳頭,“老四話不好聽,可有些事情你自個也要多揣摩揣摩,大哥虧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