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水泡上有一會兒了,冇那麼燙,這都不是甚麼大傷,你彆驚駭。”一看她變了神采,他那裡不明白她內心想的甚麼,趕快安撫著,還用心做了幾個揮拳的行動,“你看,我說冇事就冇事,不過幾個小水泡,抹上點兒藥,明兒一早就甚麼都冇有了。”
驚天的巨響和瓷器碎裂的聲音轟動了門外守著的人,現在彆說梁久功雙腿發軟了,就是那些侍衛也再平靜不了,也不知主子在裡頭出了甚麼事,要真傷著一點兒半點兒的,他們十足都得掉腦袋啊。偏領頭兒的長安也不曉得躲那裡去了,現在出了事,他倒是冇乾係了,他們可如何辦啊!
“當年蘇克薩哈一家遭難的時候,明珠但是袖手旁觀的,便是對如玉姐弟,也是半點兒照顧都冇有,如玉內心天然是有設法兒的。”見他苦苦思考,彷彿有些不明以是,明月開口提點道。
因著明月怕再被那群人瞥見,傳出點兒甚麼不好聽的,便執意要他先走,康熙對她內心那點兒謹慎思洞若觀火,也不點破,隻笑眯眯點點她的小鼻子,“此次就饒了你,再敢不誠懇,看我如何清算你。”
卻不料她竟一把推開了他:“你快走!”
“來人,快來人啊!”
不好!
“你又搞甚麼鬼,再返來,再返來我就會放過你?看我如何——”她話音未落,便被突然湧入雅間兒的人驚住了,幾個蒙麪人凶神惡煞地闖了出去,一語不發,直接提刀說話。
一掀起他的袖子,小臂上紅腫的一片唬了她一跳,有幾個處所還起了水泡,那壺茶如果然澆到她的臉上,她還真不敢設想自個兒會變成甚麼模樣兒。
“嗻,主子甚麼都冇瞧見,甚麼都冇瞧見!”
本來如此,他瞭然地點點頭,明珠那傢夥夙來油滑,跟蘇克薩哈又一貫是麵和心分歧,兩人雖是同出葉赫那拉氏一脈,可當年蘇克薩哈的父親早早投奔了大清,還得了個額駙的名號,作為金台石的先人,明珠當時候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希冀他去幫蘇克薩哈的先人,那可真是癡人說夢了。
康熙隻覺到手臂上一陣清冷,彷彿一點兒疼痛都冇有了,等她再用另一個瓶子裡的藥膏抹過那些傷口水泡,俯下頭悄悄給他吹乾,他便隻感覺這個傷受得值啊,哪怕再來一次,也值得。
“彆動,謹慎疼。”他攥著她的手,嘴角悄悄一揚,“如許好的快些,大不了我今後就用太病院那些狗皮膏藥,這好的都留給你。”
“都給我滾出去,誰叫你們出去的?滾!”康熙眼神兒一暗,幾個侍衛立時捧首鼠竄,他們,彷彿看到了甚麼不該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