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看那道貌岸然,一臉“正氣”的明毅,真恨不能給他拍拍巴掌,叫聲好,好一番長兄做派,好一副君子風采,真是噁心死她了。
“就怕飛跑了,找不返來,老太太問起來的時候不好交代。”明尚遊移了一下,複又笑了起來,“不過,老太太這會兒擔憂還擔憂不過來,想必也冇空理睬兩隻鴿子,就跑了也不值甚麼,說不定再飛回四叔那邊,老太太內心頭更歡樂呢。”
一句話出口,鶯兒和燕兒也都變了神采,這算甚麼?下頭莊子上貢獻的東西,向來是公中統統,這兔子和野雞一貫養在園子裡,哪個少爺女人都能夠來玩兒,她倒不客氣,一下子都逮歸去,府裡幾時有了這麼霸道的主子?
“你看看這是甚麼?”
明月卻毫不動色,臉上仍然是一副暖和的笑意,“那mm可要拿好了,彆手裡一滑,來個雞飛蛋打可就不好玩了。”
明琳含著恨意的目光一閃,“如何?姐姐要為了這個輕賤胚子跟mm難堪嗎?姐姐還真是好性兒,你認這小雜種當弟弟,便把他帶回三房去好了,賤種就是賤種,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她掩著口嘻嘻地笑著,彷彿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一句話叫兩個半大少年撓起了頭,不美意義地笑了起來,一疊聲兒地催她從速歸去歇著,本能地想把她的那兩個丫頭叫過來叮囑幾句,可想想明天早晨的事,還是算了吧,畢竟鶯兒和燕兒也一貫都是妥貼的,有她們服侍著應當無甚大礙。
明月拍鼓掌,“這是小七和姐姐的奧妙哦,待會兒姐姐還得把兔兔兒放歸去,小七和誰都不準說哦。”
“嗯,小七不說,額娘也不說,奶孃也不說,小杏兒也不說,隻要小七和姐姐曉得!”小杏兒是照顧他的大丫頭,在這小屁孩兒的眼裡,彷彿是個跟額娘一樣嚴肅的存在。似是為了證明他的“忠心”,小腦袋還一點一點的,真是敬愛透了。
明琳一怔,冇想到她竟這麼好說話,她原籌辦了一籮筐調侃嘲笑的話,就等著明月一開腔兒,她就甩出去,好好出出胸中這口惡氣,現在明月話裡固然含著調侃,可不跟她爭的意義倒是再較著不過,她這是,怕了她?
富察氏想想也罷了,擺佈她們在都城也待不了幾天,難不成到時候還帶著這一對兒扁毛牲口走呢?由孩子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