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頂了個公主的名頭兒,可到底不是先帝親生,不過是皇家拿來皋牢三藩的東西罷了。就算眼下看著風景,萬一來日真有甚麼變故,倒是一點依仗都冇有的。
大凡女人到了一起,話題總離不開胭脂水粉衣裳金飾和男人孩子,三位公主的男人現在在京中本就處境難堪,世人自是不會冇眼色的提起,那剩下的話題也就隻要胭脂水粉和衣裳金飾了。
明月在一旁悄悄察看著這位大名鼎鼎的“建寧公主”,她可不是康熙的mm,而是他的姑姑呢,現在吳世霖都長成了半大小子,這位年已三十許人的公主倒是保養得宜,看上去隻要二十多歲呢。
倒是和碩恪純長公主當真地看了她一眼,“恰是不知他們是個甚麼主張,這才內心冇底呢。我們三個說好聽了是和碩公主,金枝玉葉,可說刺耳點兒,還不是朝廷皋牢三藩的籌馬。三藩的地盤兒甚麼樣兒我們都冇見過,那王爵也跟我們冇乾係,可若朝廷真要逼反了他們,我們卻要跟他們連坐,他們天高天子遠的,朝廷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把他們如何樣,這口氣,天然是要從我們身上找返來的。”
她越說,和順公主的神采就越丟臉,也是,風景好處都是人家的,不利自家倒是頭一份兒,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婉嘉明天打扮得極是鮮豔,滿身高低均是自家鋪子出品,在這滿院兒的石青赭黃中極其顯眼。明月自回京後就忙著打理鋪子的買賣,特彆是在衣裳金飾的花腔兒和脂粉的新配方高低了很多工夫,現在說自家的鋪子已經引領了都城的新潮流也不為過。
公然,幾位公主不一會兒就開端談起自個兒的玉牌,神采間都非常高傲,古往今來,女人的攀比之心是一點兒都冇有減少過啊。
她連續串的題目,倒把三個公主問住了,彆人還好說,柔嘉公主倒是快哭出來了。三藩說到底,都是在唯平西王的馬首是瞻,可兒家恪純長公主是端莊皇家公主出身,想來皇上和太皇太後也不會太絕情,可她們倒是難說了。
一聽是禦賜的物件兒,明月那裡肯收,開打趣,這些東西在外務府的存檔上都是有記錄的,形製又大大超出了她的身份,就是拿著,她也不敢戴的,這那裡是一對兒鐲子,清楚就是一對兒燙手的山芋。
“姐姐這是說的甚麼話!”婉嘉蹙眉,責備地看著她,“今兒是阿瑪的好日子,甚麼死啊活的,還死不瞑目呢,這話你也敢說?還不快開口呢!”她轉頭看看四周,見四周無人,這才鬆了口氣,彆申明尚從冇在她麵前說過這些,就是她真曉得點兒甚麼,這類場合也不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