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在納穆福重交誼,當初頂著瓜爾佳氏一族的壓力護住了青容的份上,對他從輕發落,隻圈禁了起來,性命倒是無憂的。可青容畢竟是瓜爾佳氏的媳婦兒,鼇拜的老婆占著個婆婆的名分,在身份上本就占著上風。當年她平生下女兒,婆婆便打著祖母教養孫女兒的名義將她的女兒抱走了,現在鼇拜死了,納穆福被圈,這個婆婆更是將統統的怨氣都撒在了青容的身上,她們母女見麵更成了期望。
“都從速好生乾活兒吧,謹慎待會兒女人聞聲你們亂嚼舌根子,一個個都要拉出去打板子。”鶯兒瞪了燕兒一眼,都甚麼時候了還跟這些小丫頭拉扯這些陳年八卦,上回女人經驗她還是經驗得太輕了。
燕兒對勁地搖點頭,“當時候兩位爺都還小,五爺當時候還不滿十歲呢,那裡看得出甚麼金樹玉樹,臨風不臨風的。不過兩個小爺都長得極漂亮,那倒是真的,跟我們女人站在一起,活脫脫就是那畫上走下來的金童玉女。”
現在才清算了鼇拜就想著對三番脫手,明月很佩服康熙的魄力,隻是這魄力的背後如果孃舅的性命可就一點兒都不好玩兒了。記得汗青上的米思翰就是為了支撐老康撤番,整日裡忙著給他籌措軍需,這才累死在任上的吧。固然這幾年,她通過兩個哥哥給孃舅和表哥們都調度了身材,可如果處理不了軍需這個大困難,還是治本不治本啊。
蘇常壽極其憤激,再看看如玉姐弟這些年的遭際,更是肝火攻心。戴佳氏族中那些家長裡短冇法拿到明麵上去說,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就是說了,又有甚麼用呢?他手中又冇有他們害死姐姐的證據,隻能彈劾戴佳卓奇寵妾滅妻,放縱後妻虐待前妻留下的後代。
“就你謹慎,這又不是甚麼好事,說說又如何了?整天價板著一張木頭臉,真不曉得李家三哥是如何瞧上你的。”見小丫頭們都忙著乾活兒去了,燕兒有些無趣,轉而開端調侃起多年的好姐妹。
康熙對此倒也心知肚明,對他們一家也是心存慚愧,可這罪名又不大,總不能因為這個砍了卓奇吧。卓奇的父敬愛音塔穆趕快上摺子請罪,自認管束不嚴,又大倒了一番苦水,說是他們父子長年在軍中,極少回家,冇想到那繼妻兆佳氏竟是那樣蛇蠍心腸,戴佳氏一族必不容此毒婦,必然會給如玉姐弟和葉赫那拉氏一個交代如此,竟是一推二六五,將統統事情都推到阿誰續娶的兆佳氏身上,他們的隻擔個管束不嚴,失策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