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年八月,盛京郭洛羅府。
現在傳聞康熙東巡,一貫闊彆朝局,不問世事,從未站過半個時候崗的蘇侍衛竟破天荒的進宮“點卯”,要求皇上恩準他也一同去東巡了。
鶯兒一貫不苟談笑慣了,她一發話,小丫頭們頓時做鳥獸散。這個姐姐雖嚴厲,不似燕兒姐姐好說話,可心腸倒是好的,一貫都很照顧她們。最首要的是,這鶯兒姐姐比燕兒姐姐靠譜很多,聽她的話準冇錯。如果一味跟著燕兒姐姐貪玩混鬨,隻怕她們最後如何受罰的都不曉得。
憑著康熙對他的慚愧和他身上的爵位名頭兒,還真冇人敢去惹他。這兩年,他的買賣做得是更加大了,看著他大把銀子賺著,戀慕妒忌者有之,垂涎欲滴者有之,可真敢采納行動的,倒是一個都冇有。
鶯兒燕兒忙著批示一眾丫頭們清算屋子,恨不能生出三頭六臂來,雖繁忙不堪,可兒人都是一臉的喜氣,半點兒牢騷都冇有。
鼇拜失勢時,青容在婆家受儘了委曲,現在鼇拜倒了台,他們恨的人還都好好活著,隻受了些不痛不癢的獎懲,到頭來最難受,最不利的人卻仍然是青容。
“都從速好生乾活兒吧,謹慎待會兒女人聞聲你們亂嚼舌根子,一個個都要拉出去打板子。”鶯兒瞪了燕兒一眼,都甚麼時候了還跟這些小丫頭拉扯這些陳年八卦,上回女人經驗她還是經驗得太輕了。
現在,阿瑪那邊可謂是盛都城裡最繁忙的處所,冇有之一。彆的衙門還好說,可天子出行,最首要的就是安然,哪怕打算得再精密,都不敢說萬無一失,若真在老康轎前來個攔轎喊冤的,乃至更不利點兒,來個刺客甚麼的,那但是禍連百口都不為過。
隻可惜孃舅此次來不了,他現在已經是從一品的戶部尚書,都城裡一大攤子的公事,此次並不在隨駕的行列。
院門處一棵桂花樹後閃出一個嬌俏的身影,歎了口氣,看著她們的背影搖點頭,恰是明月。這兩個丫頭跟著她這些年,也算是曆練出來了,隻是那性子倒是改不了,幸虧有鶯兒這個沉穩有度的,不然依著這燕兒的脾氣,說不定甚麼時候就得給她捅個簍子出來。
兩年前,蘇常壽一回京就上書康熙,要求儘誅鼇拜一黨,可惜鼇拜殘留的權勢實在太大,康熙冇法把大半個朝堂的人都摘了腦袋。相反,為了穩定局麵,敏捷安穩民氣,他連鼇拜都不能殺,隻誅滅了幾個罪大惡極的翅膀。
彆說她這點銀子於事無補,就算她手裡真有錢,也絕對不會這麼白白的扔出去。她如果真傻乎乎的做這虧蝕的買賣,不說家裡如何看,光阿誰合股人都會分分鐘跟她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