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如果貴妃真做了皇後,後宮高位妃嬪立時又捉襟見肘,皇上如何也得再封一兩個高位妃子。跟貴妃爭,她們冇機遇,可跟旁人爭又分歧了。
“娘娘想甚麼呢?這麼出神,額娘方纔說的話你到底是聽出來了冇有。”富察氏見女兒又走神兒,終究忍不住開口提示她,到底該如何做,好歹也給她一個準話兒吧,現在郭絡羅氏和富察氏的門檻兒都要被人踏破了,就連婉嘉的郡主府也不清淨,眼看著選秀期近,女兒在宮裡到底是個甚麼章程,也該給她們透個氣兒纔是。
三人出身不分高低,各有各的好處,固然自忖不及貴妃跟皇上的豪情深厚,可憑著自家的麵貌手腕,壓下後宮那群出身不高的女人一躍而得高位卻還是有幾分掌控的,為了能在選秀的時候占個先機,得個強有力的內援,她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瞄向了貴妃的孃家。
若真是為了蒙古皇後的職位而打壓了貴妃,那麼她們自認都冇有貴妃的麵貌家世恩寵手腕,貴妃都被打壓了,她們上位的能夠就更是迷茫了。
從客歲春季到現在,打著伴隨孝莊和孝惠的名頭兒,後宮裡多了好幾位蒙古出身的貴女,一個比一個來頭大,倒弄得像康熙攀附了似的,貳內心能痛快了纔怪。
隻是末端,也畢竟隻剩下那一身鳳袍鳳鈿,“嬪妃自戕是大罪,按端方要連累家人的,隻是看在她阿瑪的份上,也看在她的兄長還在火線殺敵的功績上,便隻治她一人之罪,不再究查她的家人了。”
兩邊兒在立後這件事上達不成分歧,連帶著選秀的事也擔擱了下來。畢竟要真是立蒙古貴女為後,那有些該走的過場兒還是要走的,比如讓她們參選,給她們籌辦今後封後的各項禮節場麵嫁奩等等,可如果不立後或立旁報酬後,那又當彆論。
“一提起鈕祜祿氏,倒叫我想起先前的麗妃了,額娘莫怪。”她回過神來,歉意地一笑,小五似是不滿額娘方纔對他的忽視,從富察氏的懷裡依依呀呀伸脫手來,要抱抱。
見鈕祜祿氏執意要丟,宮女也隻得冷靜將那幾匣金飾拿到本身屋裡謹慎地藏起來,今後有了甚麼用處再拿出來吧。し
僖嬪點頭稱是,正待退下,又聽他低低歎了一聲,“那身兒衣裳,就讓她穿戴去吧。”
康熙底子就冇有露麵,隻聽僖嬪回稟了措置的過程,當聽到麗妃自戕時穿的竟然是鳳袍鳳鈿的時候兒,眉頭不自發地皺了一下兒,舊事如煙般在腦海中閃現,她的放肆,她的嬌縱,她的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