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儘力仿照著令狐沖的神態和語氣,俄然向前跨出一步,對著那群魔教後輩怒聲斥道:“哪兒來的你們這幫冇眼力見的東西!冇看到曲長老正在操琴嗎?如此雅事,豈容你們這些人來攪局!還不快滾!”江一風的聲音在樹林中迴盪,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嚴肅。
他哈哈一笑,再次舉起酒壺,猛灌了一口,然後將酒壺遞給江一風:“江掌門,痛快!來,乾了這口!”
又見江一風言辭誠心,不似作偽,且彷彿真的懂琴,曲洋心中那扇緊閉的門悄悄鬆動了幾分。
他沉吟半晌,嘴角出現一抹淡淡的笑意,雙手再次撫上琴絃,指尖輕動,一首婉轉的曲子緩緩流淌而出。
江一風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看著曲洋,持續說道:“我身為華山派掌門,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全部門派,有些話,有些事,身不由己啊。但在我內心,對貴教的各位豪傑豪傑,那是充滿了佩服之情。”
正說著,本來喧鬨的樹林中俄然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一群魔教後輩如潮流般湧了出來。
在他的認知裡,王謝樸重的掌門向來對他們魔教中人避之不及,態度不是輕視便是討厭,像江一風這般和顏悅色,乃至還表達出對本身琴藝的賞識,實在是出乎他的料想。
他暗自光榮,在職場上摸爬滾打這些年,練就了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的本領,應對這類場麵,倒也不算太吃力。
他轉頭看向曲洋,眼神中儘是果斷,語氣沉穩地說道:“曲長老,莫要讓這些聒噪的傢夥擾了我們的興趣。您先在此稍作安息,待我把這群煩人的傢夥處理了,我們再好好地品琴論道。”
他清楚地記得原著裡的情節,現在,他就像一個即將登台演出的演員,早已在心中默唸了無數遍台詞。
江一風內心“格登”一下,但臉上還是平靜自如,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抹自傲的笑容。
他拔開酒塞,抬頭灌下一大口,辛辣的酒水激起一陣暖意。
這話一出,其他魔教後輩刹時炸開了鍋,臉上儘是驚奇與警戒,目光在江一風和曲洋之間來迴遊走。
就在這對峙不下之時,人群中一名魔教後輩俄然瞪大雙眼,指著江一風,聲音顫抖地喊道:“他……他是華山派掌門嶽不群!”
那領頭的魔教弟子更是氣得滿臉通紅,再度看向曲洋時,眼神中充滿了氣憤與絕望,惡狠狠地吼道:“曲洋,你公然叛變了日月神教!竟然和華山派掌門勾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