嫽嬪猛地認識到本身說漏了嘴，麵色灰敗地看向卿澄。“皇上……”

卿澄深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地捏起我的下頜：“嘴可真硬，朕還冇與你如何著呢，竟已如此桀驁。你不會真覺得，能得了朕的寵幸吧？”

“綢承諾，重視你的身份。”

白芷玉本想順著嫽嬪的話再說些甚麼，卻被我眼疾手快地搶了先：“皇上，嫽嬪娘娘口口聲聲說是嬪妾歪曲了她，嬪妾自知命賤，上了那樣的茶，就應當趕在嫽嬪娘娘懲罰前自掌耳光，如此倒也免得被人潑臟！”

我不由嗤笑一聲，大風雅方地戳破白芷玉的那點兒謹慎思：“恕嬪妾多嘴，這小丫環是在嫽嬪娘娘身邊服侍的，她說的話，嬪妾不信，皇上更不成能信。”

“芷兒！芷兒！！叫太醫！快去叫太醫！！”

樟怡宮高低頓時亂作一團，就連一貫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緞雀，都可貴有些失態。

“皇上……皇……皇上……”

在這個節骨眼上，卿澄對我事不關己的態度大為不滿，卻也顧念著我剛纔洗脫委曲，不好出言叱罵。隻得蘊著氣，揮袖許我歸去。

嫽嬪神采丟臉的要命，一邊哭一邊鹵莽地將袖筒擼起。

固然下頜被他捏得生疼，我還是拚儘儘力擠出聲音：“皇上，您可曾見嬪妾有蓄意爭過寵嗎……？如果嬪妾……真的以為能依托皇上，亦或是……得了皇上高看……何不學著其他嬪妃的模樣……設法爬上您的……龍床呢？”

說完，我倉猝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白芷玉：“粟妃娘娘！敢問您親眼瞥見是嬪妾說得了？在哪瞥見的？甚麼時候瞥見的？是白日瞥見的還是早晨瞥見的？”

“額……這……這個……”

見白芷玉孕期多舛，我雖不至於幸災樂禍，但也不會為害我的民氣疼。隻求出產當日，白芷玉彆把這口鍋甩我頭上纔好……

我本想將這串珠鏈擺在台前，讓卿澄曉得我甘心不孕不育，任他蕭瑟，斷冇有要爭寵的意義，好洗脫本身的委曲。

見我被卿澄怒斥，白芷玉如有似無地勾了勾唇，看我的眼神彷彿永久的勝利者般傲岸。

卿澄恍然，卻也曉得金兒是嫽嬪的貼身丫環。看向金兒的眼神冇有半點和緩。

卿澄見狀，本來安閒俊朗的麵龐，突然變得嚴峻起來。

她神采微微有些發白，儘是惶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好，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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