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宗正寺內,絕大多數官員都早已拜彆,偌大的修建內悄無聲氣,唯有巡查衛士們的腳步聲能勉強聽到。這時議事廳內響起一道輕咳聲,將本來沉寂的氛圍完整突破。
“對呀!此人的確是最好人選!耿少卿,他有出任王府長史一職的誌願嗎?”杜寺卿一拍大腿,鎮靜地問道。
“回稟四皇子,某必然儘力以赴,毫不讓四皇子絕望!”範文遠趕緊拱手作揖,畢恭畢敬地答覆道。
“服從!”
“哼!本王早就曉得這等佳釀遲早保不住!”聽到文斌所說,四皇子不由笑罵道。
“某萬死不辭!”範文遠趕緊坐直身材,一臉嚴厲地說道。
“哦!耿少卿所薦何人?”
“嗯!多加留意,不要放過任何細節!下去吧!”
“哈哈……哈哈……”話音剛落,三人大笑出聲,這時範長史一掃本來侷促不安的情感,變得落落風雅。
笑聲過後,文斌開口說道:“範長史,今後王府的安危就全繫於你一人身上了。”
“來!範長史喝杯酒!”說完,四皇子欲往範文遠麵前的酒杯裡倒酒。
“出去吧!”四皇子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咳!”
“嗯,實屬普通!四皇子無權無勢,是統統皇子中最不受正視的,就連受冊封位都是低親王一等的郡王。彆的,四皇子喜怒無常、惡劣不堪,一派混世魔王的風格。一旦出事,王府長史不免有代人受過之險。由此可見,王府長史一職實為苦差!”杜寺卿一邊搖著頭,一邊苦笑道。
“不敢!不敢!實在折煞某!”範文遠趕緊製止四皇子,從後者手中拿過酒壺,給本身的酒杯斟滿,隨後一飲而儘。
說完,範長史領著一乾人等退出議事廳,不一會兒,議事廳內就剩文斌與四皇子兩人。這二人相視一笑,統統儘在不言中。
“前車之鑒在前,任何感染皇家權勢的官員們均不得保舉,這是其一。出任郡王府長史一職的官員必須是誌願前去,這是其二。保舉的官員必須樸重而不失油滑,油滑而不失樸重,這是其三!”
“服從!某必然謹慎行事!”
範長史這才放下心,伸手翻開房門,低頭走入。三兩步就走到房間中心位置,麵朝四皇子與文斌,拱手作揖,恭敬地說道:“見過四皇子!見過總舵使!”
大皇子伸手拍了拍肩膀上的纖纖玉手,笑著說道:“我的敵手是太子與三郎,至於四郎,雖說是廢料,但畢竟也是潛伏敵手。不成不防啊!”
“回稟大皇子,新任長史已通盤領受郡王府,暫無任何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