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好繭子，應當是乳紅色或者淡黃色的，個頭飽滿均勻，摸起來光滑細緻，如許的繭子繅出來的絲又多又細，才氣織出上好的絲綢。”

“醜啥醜！你不穿這個待會兒摔你個跟頭，哭都找不著人理。”

攤主手插腰，氣呼呼地跟老孟叫喚著。

李東生見她鼓著小腮幫子的模樣，不由發笑：“得得，爸給你買，你彆氣了，行吧？”

妙妙舉起鏡子遞到李東生麵前，孔殷地問道。

李東生拿起一個繭子，悄悄地放在手裡掂了掂，又對著陽光看了看，解釋道：“你看，這繭子色彩發黃，個頭也不大，摸起來另有些粗糙，如許的繭子繅出來的絲又少又粗，天然賣不上價。”

妙妙獵奇地盯著堆成小山的蠶繭，俄然指著此中一個喊道：“爸！你看！阿誰蛹在動！”

“啊？那豈不是虧了？”妙妙瞪大了眼睛，彷彿很為攤主焦急。

攤主不依不饒，兩人扯皮扯了好久才散。

攤主老夫本來另有些懊喪，看到李東生這番行雲流水的操縱，不由得麵前一亮，豎起大拇指道：“這位同道，你是裡手啊！一看就曉得是懂行的！”

李東生不動聲色，拉著妙妙站在一旁，看著那老劉灰溜溜地走了，才慢悠悠地踱到攤位前。

他也不再勸，回身便走。

等好不輕易走到村外的通衢上，妙妙高興得跳起來：“爸！真是好天了！咱快走快走，早點到鎮上！”

她一邊緩慢地盤弄著算盤，一邊嘟囔著：“這布匹估客前次說的價是三毛五，這回卻非得死咬四毛，真是冇個準……”

妙妙背上書包還蹦著繞著圈轉了幾圈，嘴裡唸叨：“爸，你看，我像不像鎮上黌舍裡那種小門生，特彆精力的！”

一枚巴掌大的小鏡子裝在紅色的塑料框裡，鏡框上還印著幾朵牡丹花，花梢得緊，可不就是閨女的心頭好麼？

帳本上的數字密密麻麻，中間還摞著一遝疊得整整齊齊的票據。

“誒，省點錢，不消買我的……”

可村裡的泥濘路可就不大美好了。

妙妙謹慎翼翼地接過，小手悄悄撫摩著，感受著光滑的觸感，連連點頭：“嗯嗯！這個好滑，比剛纔阿誰舒暢多了！”

李東生摸著她的小腦袋，眼底儘是和順。

攤主老夫還在忿忿不高山嘟囔：“這飛浪廠的，儘壓價！專收些次等繭，還美意義腆著臉說給優惠！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