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謹慎翼翼地接過，小手悄悄撫摩著，感受著光滑的觸感，連連點頭：“嗯嗯！這個好滑，比剛纔阿誰舒暢多了！”

“這點蠶繭你也敢要三塊五？你這是明搶！當咱農夫是大頭呢！”

“啊？那豈不是虧了？”妙妙瞪大了眼睛，彷彿很為攤主焦急。

妙妙獵奇地盯著堆成小山的蠶繭，俄然指著此中一個喊道：“爸！你看！阿誰蛹在動！”

妙妙舉起鏡子遞到李東生麵前，孔殷地問道。

李東生語氣雖帶著點抱怨，但腔調裡卻透了些無法的寵溺。

妙妙雀躍得跟隻小麻雀似的：“我要買新書包！帶畫畫的那種！爸，另有糖，另有小鏡子！那種亮晶晶的，能夠看人臉！”

可村裡的泥濘路可就不大美好了。

買完了鏡子，又給妙妙挑了本硬皮封麵的功課本，另有隻半新不舊的藍布書包，看著就健壯耐用。

老劉吃力心機才勉強拿下了幾袋蠶繭，烏青著臉分開了攤位。

正挑著最後一些雜糧和生果，李東生耳朵尖，聽到不遠處傳來陣陣辯論聲。

“醜啥醜！你不穿這個待會兒摔你個跟頭，哭都找不著人理。”

等好不輕易走到村外的通衢上，妙妙高興得跳起來：“爸！真是好天了！咱快走快走，早點到鎮上！”

身後模糊聞聲金花的聲音。

“玩甚麼玩！說是給你買上學的東西。”

“像，像極了。”

“金花，”李東生笑著打斷了她的碎念，“今兒個廠子歇工，不如帶妙妙去鎮上買點東西吧？她不是快上學了麼，書包啥的得籌辦著。順道也能散散心，彆老悶在廠子裡忙活。”

妙妙抬著小腳不滿地嘟囔：“爸，這鞋也太醜了吧，黑乎乎的……”

李東生不動聲色，拉著妙妙站在一旁，看著那老劉灰溜溜地走了，才慢悠悠地踱到攤位前。

老劉卻不覺得然，撣了撣身上的灰，不緊不慢地笑：“三塊五還嫌多？你去問問隔壁的大廠子，他們二塊八還要挑來挑去。咱算是給你優惠的了！”

當然，李東生冇聽出來、

李東生瞥了一眼，神采故作當真：“也就普通般。”

帳本上的數字密密麻麻，中間還摞著一遝疊得整整齊齊的票據。

他乾脆找了兩塊布，給孩子的小腳裹得嚴嚴實實才硬撐著塞了出來。

鎮上的集市公然熱烈如初。

妙妙背上書包還蹦著繞著圈轉了幾圈，嘴裡唸叨：“爸，你看，我像不像鎮上黌舍裡那種小門生，特彆精力的！”

“誒，省點錢，不消買我的……”

看到爸返來，立即跳起來，小臉上儘是鎮靜：“爸！咱是不是出去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