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站在院外看了眼那台正在吊裝的老舊起重機,又抹了把汗,站在街邊瞅了瞅來往的路人和不遠處剛亮紅燈的交通崗。
街角處有一個破襤褸爛的電話亭,紅漆剝落,透著一種衰頹的合用感。
“審批要多久?”
那張皺巴巴的名片從他口袋裡拿出來時,不謹慎還蹭了幾滴灰泥印上邊。
說著,腳下生風地朝廠房深處跑了。
“蘇聯老貨,五三年產的,型號是...”
他的神情有些冷酷,像是剛從一大堆數據裡鑽出來,眼皮抬了抬,盯著李東生看了一會兒,“你找我?”
李東生斜倚在吉普車的窗邊,車速不快,趙建國明顯是決計照顧著這條坑窪土道的駕駛難度。
年青人接過煙彆在耳後,手指在油膩膩的條記本上劃拉:“型號?”
老舊的大門看著雖粗糙,倒是用鐵條焊得實在。
“快則半月,慢嘛...”年青人俄然抬高聲音,“如果能加這個數——”
年青人用鉛筆桿敲了敲鐵皮櫃,“現在全都城在搞大會戰,設備都緊著鞍鋼、一汽這些大廠。您要的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