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後,寬廣高大的廠房大門上高出了一座鋼鐵拱橋。拱橋上“大發造紙廠”幾個鎏金大字在陽光的暉映下熠熠生輝。
謝翠娥給幾人上了茶,笑道:“可貴柳老闆登門,夫人冇一起來?”
柳大發笑著說:“他們還在安慶陪英傑讀初書。”
江一龍聽出了柳大發話裡有話,如果遵循之前的脾氣,說不定就和他懟了起來,但是這些年他沉穩了很多,已經不屑於在言語上與人一爭是非。
本年買賣好轉,劉貴美和郝愛妹又搬回了本來租的屋子居住。
曾經的芳華光陰一去不返,當年熱血青澀的少年已經長大了。現在他和柳大發不管是思惟還是表麵都不再是當初的模樣。
“喲,柳老闆台端光臨,請坐請坐。”謝翠娥將柳大發二人迎進了辦公室。
“那裡那裡,比不得大發兄發了大財。”江一龍說著客氣的場麵話。
他一向記得,五年前他與柳大發二人爭奪存亡簽,打了一架,固然在江一龍的乾與下,架冇打出甚麼花樣,但江甲龍對柳大發一向不待見。
“大發造紙廠”的招牌跟著此次魚龍會一下子就傳開了。人們再談起本年的魚龍會,講的不再是哪個是漁王,而是那座氣度的工廠,那洋氣的軍鼓隊。
說著,他又指了指站在他身後的羅文浩,“我還特地請了一個大門生返來給我做事。這大門生就是不一樣,能學會算,還會講外語,阿誰文明程度不是隨便會寫幾個字,會唱幾句歌能比的。我今後廠子開大了,要和外洋做買賣啊,還得靠他們。
穀糠倒是好買,東湖村的穀糠根基都供應了漁業廠。
柳大發全然否定了本身的過往,他現在是一個優勝的岸上人,還是一個請得起大門生的大老闆,內心對江一龍和其他漁民都充滿了鄙夷。
謝翠娥又就教了楊主任和許工,許工耐煩地給她講了講,以後提示她,不太懂的範疇,儘量不要等閒涉足,以免虧損。
本來阿誰木料廠的老闆是餘小蓮的親戚,而阿誰傢俱廠又是木料廠的親戚,算來都與肖紅兵和餘小蓮沾親帶故。
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看在疇前的情分上,江一龍陪著柳大發客氣了這麼久,現在感覺冇有華侈時候的需求了。
江一龍喝了口茶,笑了笑,給柳大華遞了根菸。
大發造紙廠內搭起高高的綵棚,遠近的漁民和村民慕名而來,個個都對造紙廠的範圍和各種看起來先進的機器讚不斷口。
眼下,肖紅兵和餘小蓮親身帶人去他們那邊買鋸木屑,他們多少會給些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