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洗腳登陸了,算甚麼漁民哦?”
賀貴明那幾個兄弟拿了兩回貨,他又先容了幾個客戶,這些人不跑鄉間的集市、鬨子,而是堆積了一批人專門在城裡搞“農產品展銷會”,賣天南地北的乾貨、海貨、土特產。甚麼新疆的核桃、大棗,甚麼江南的杭菊、龍井茶,甚麼北方的山藥、花生,甚麼南邊的臘魚、臘肉……普通一個處所展銷個把禮拜,換個處所再來,等周邊都會跑遍了,再來一輪,根基一年也就到頭了。
“哼,連‘魚龍會’都不插手,還想吃捕魚這碗飯?也不怕楊泗將軍見怪!人啊,不能忘本!”
“老江,你屋崽發財了啦,連‘魚龍會’都懶得來插手了。”有漁民打趣江又信,語氣裡是藏不住的酸意。
“你們曉不曉得明天是甚麼日子?”
兄弟三個也不計算,打著哈哈對付。內心或多或少地感遭到了其他漁民對他們的架空。特彆是老一輩的漁民,看他們的眼神彷彿是看背祖的叛徒。
“我崽掛在本身娘戶口下都不可,爺孃又如何會同意把板栗掛在彆個名下?他們講板栗是江家的宗子長孫,把板栗送出去,他們冇臉見江家的祖宗。”
“興龍漁業廠”現在每個月穩定的出貨量有近兩千條,那就是一萬多的毛支出。
忙繁忙碌中,一轉眼就過了六月,“興龍漁業廠”的禾灘上掛滿了瀝水的醃魚,大堆棧中五十個熏爐齊開,不分日夜,從不竭火。每隔一個禮拜或者半個月就有幾百、上千的臘魚要運送到下河街、嶽陽和周邊的縣市。“興龍漁業廠”的臘魚在周邊鎮上也垂垂打出了名譽。
“真的是個老古玩!一個臭脾氣比洞庭湖的王八殼還硬!”
劉貴美和郝愛妹又請了兩個剖魚、醃魚的幫手。幾人一邊剖魚,一邊扯些村莊裡的家長裡短,倒也高興。
日子?他們隻記得哪天要送貨,哪天要收貨款,其他的他們底子冇精力去體貼。
“那麼高的樓啊?”
謝翠娥的帳本記了一本又一本,至於掙了多少錢,江一龍不曉得。除了平常支出,其他的都變成了存摺上一筆又一筆的數字。
謝翠娥捧著大肚子,內心也在想到時候給毛毛買點甚麼好東西。
“哈哈……還價要還一半啊?那還少了不是虧了?”
漁獲足、工人足、買家足,興龍漁業廠的買賣欣欣茂發,江家兄弟忙得有滋有味,就連之前期盼的“魚龍會”都冇心機插手。
“甚麼日子?”
再次回到“興龍漁業廠”已經是五天今後。廠子裡像過年一樣,充滿了歡聲笑語。謝翠娥和江一龍把滿船的臘魚換成了一包包的禮品。有些是給江又信、周秀珍的衣衫鞋襪,有些是給江大龍、江甲龍伉儷的時髦香膏,有些是給板栗、毛毛他們的糖果零食,另有給楊主任帶的酒、肖隊長帶的煙,乃至連張姐、劉姐都有小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