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之前的管家來了。
第二道菜端上來,一盤烏黑烏黑的豆腐,配了幾片切得極薄的玉蘭片。
想到一隻三週大的鯉魚腦髓,大抵就一滴露水多一點。”
一盤豆腐,一盤瓜籽仁,一盤青菜,一碗湯,就這清清爽爽的幾樣端了上來。
王子明大嚼了一口,也獎飾道:“這味道!太好吃了!”
“這個是豆腐?”王子明問道。
“小鯉魚的腦髓。”王健答道。“小鯉魚是指三週大的鯉魚,這個春秋的鯉魚腦髓最有生機,不像魚苗味道空淡,又不似成年鯉魚的凝固僵化。”
這回不待王子明發問,王健就對勁的主動先容。
聽王健一說,三人麵麵相覷,這一盤菜吃掉,即是吃掉一支百人隊兵士的一年軍餉。
“滿是:”
須知這涎水是河蚌的命汁兒,若不是遇熱扳命,這涎水是決計滴不出來的。如此折騰不了幾下,雄河蚌就會氣味奄奄,此時它的命汁兒也所剩無幾了。
王子明用羹匙舀來吃。
“明天也冇有甚麼好接待幾位將軍的。就讓廚子籌辦些家常菜,為三位將軍拂塵。”王健笑著說道。
王匡的熱忱皋牢,讓龐煖感覺很難堪。
王子明臉漲的通紅,邊上侍女笑著悄悄拍王子明背部。
最後上來的是湯——說是湯,實在是一碗透底兒的淨水,熱氣騰騰地盛在蛋青色薄胎海碗裡。
這桌家常菜,有點也不家常啊。
“難怪見將軍眼熟,哈哈哈,那日小子怠慢了。這個哪是人做的活兒……都是家仆在做。那日我們是一時髦起順帶找些樂子。”王健笑著給王子明倒酒:“這一盤舌頭,大抵要一百來個家仆忙幾天。一隻雲雀最精華的部分就是舌頭了,取了舌頭,雲雀肉就冇吃頭了。”
王子明參與【躍龍門】打算,通過經心設想,挖了那麼大泥塘,加上【五穀歉收】武將技結果,才氣抓到上萬條魚。而此中內裡三週大的小鯉魚必定冇有兩千多條。
屋內陳列清一色的黃梨木製作,屋內東牆下立著敞門的四角鑲銅的大酒櫃,下兩層放著四隻可盛三斤酒的沉香木酒壺。上層擺著一排象牙、犀角、白玉、金銀等質地的酒杯。
龐煖喝著杯中酒,打量著已經和蘇烈學會劃拳的王匡。這位美滿是宦海老油條,穿戴一身武人衣服,倒是一個側頭完整的大官僚。
這下王子明神采更加赤紅。
第一盤菜上來就讓世人胃口大開。
王子明這下被完整驚到了,之前一千隻雲雀的舌尖,他還冇有甚麼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