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陸肖告彆劉堅分開皇宮,就期近將踏出宮門之際,陸肖停下腳步,回身對著身邊一向送他的寺人黃錦低聲問道道:“黃公公,給我弄份上京富商家的輿圖拿來。”黃錦不敢怠慢,趕快應諾一聲,倉促跑回宮內,不一會兒便將一捲紙張交到了陸肖手中。陸肖接過輿圖後,謹慎地支出懷中。坐在肩輿裡將輿圖展開,上麵的墨跡還冇有乾透,較著是現畫的。
陸肖神采凝重地點點頭,應和道:“是啊,叔。更加可愛的是,那些常日裡把忠君愛國喊得震天響的大臣們,一到關頭時候,絕大多數都掉了鏈子,毫不躊躇地投降了敵軍,乃至還大開城門,驅逐反賊進城。到最後,崇禎天子走投無路,隻能吊死在一棵歪脖樹下,身邊竟然隻要一個寺人不離不棄地相隨,何其悲哉。”說到此處,陸肖的眼中也出現一絲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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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淩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都城的大街冷巷逐步熱烈起來。就在這時,雲麓將軍趙江山帶領著一萬精銳人馬以及方纔籌集而來的七十萬兩白銀,浩浩大蕩地踏上了前去邊關的征程。
劉堅深深地看了一眼陸肖,隨後再次將目光投向窗外,聲音降落而壓抑地說道:“朕曉得那些大臣們貪婪,可朕原覺得隻要能滿足他們的私慾,填滿他們貪婪的胃口,他們便能一心一意地為國度效力。但是本日朝堂之上產生的統統,你也是親眼所見啊……朕不過是說從他們手中暫借一些財帛應急罷了,這幫傢夥卻立即暴露了醜惡的嘴臉。一個個裝出一副清正廉潔、愛民如子的模樣,可實際上呢?全都是些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天子劉堅冷哼一聲:“哼,朕本覺得朝堂之上皆是忠君愛國之士,現在看來,朕是錯看了你們。也罷,太子所言不無事理,傳朕旨意,馬上派人去城中與各豪富商商討捐獻之事,務必籌集到充足銀兩抵抗內奸。至於你們……”他淩厲的目光再次掃過眾大臣,“朕但願你們歸去好好檢驗,若今後查實有人用心坦白財產、不肯為國分憂,定當嚴懲不貸!”
“大人,宮裡來人傳話,皇上告急召見!”門彆傳來仆人的稟報聲。
而另一邊,幾位武將也在小聲群情。鎮弘遠將軍楊石感喟道:“我們武將出世入死,可這朝堂之上的文官們,哼,一到關頭時候就掉鏈子。”中間的一名副將點頭擁戴:“就是,要不是為了兄弟們的出息,我都想直接告老回籍,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