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肖神采凝重地點點頭，應和道：“是啊，叔。更加可愛的是，那些常日裡把忠君愛國喊得震天響的大臣們，一到關頭時候，絕大多數都掉了鏈子，毫不躊躇地投降了敵軍，乃至還大開城門，驅逐反賊進城。到最後，崇禎天子走投無路，隻能吊死在一棵歪脖樹下，身邊竟然隻要一個寺人不離不棄地相隨，何其悲哉。”說到此處，陸肖的眼中也出現一絲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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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肖心頭一緊，不敢有涓滴擔擱，趕快起家換上一套整齊持重的官服，然後倉促跟著前來傳旨的寺人一同踏上入宮之路。未幾時，兩人來到了皇宮內的禦書房門前。隻見黃錦早已在此等待多時，見到陸肖後微微躬身施禮，並表示他自行進入禦書房麵聖。

出了皇宮，大臣們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神采各彆。吏部尚書劉仲安和禮部尚書陳永年並肩走著，劉仲安悄聲對陳永年說：“陳大人，您本日這一出可演得夠真的啊。”陳永年微微一笑，回道：“劉大人，您不也是，我們都得保住自家的家底兒啊，誰曉得這捐出去的錢還能不能返來。”二人相視一笑，眼中儘是滑頭。

顛末一夜的儘力，陸肖毫不客氣地將富商家中銀庫的統統財物十足支出囊中，直到天亮為止。望著空間裡那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陸肖對勁地點點頭，心中悄悄想道：“哼，這些富商常日裡為富不仁，現在國度有難需求捐款之時卻一個個哭天喊地裝窮。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身來取走屬於百姓們的財產！看他們明日發明財產失竊以後還敢不敢不報官？估計明天當著他們的麵還歸去，恐怕他們也冇阿誰膽量承認本身具有這麼多財帛吧！哈哈哈哈……”

天子劉堅冷哼一聲：“哼，朕本覺得朝堂之上皆是忠君愛國之士，現在看來，朕是錯看了你們。也罷，太子所言不無事理，傳朕旨意，馬上派人去城中與各豪富商商討捐獻之事，務必籌集到充足銀兩抵抗內奸。至於你們……”他淩厲的目光再次掃過眾大臣，“朕但願你們歸去好好檢驗，若今後查實有人用心坦白財產、不肯為國分憂，定當嚴懲不貸！”

陸肖悄悄推開房門，邁步走了出來。剛一進門，他便瞧見劉堅單獨一人悄悄地站立在窗前，背對著本身，入迷地凝睇著內裡烏黑如墨的夜色。陸肖謹慎翼翼地靠近幾步，輕微的腳步聲在這喧鬨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楚。彷彿發覺到了身後的動靜，劉堅緩緩轉過身來。藉著微小的燭光，陸肖看到劉堅臉上儘是苦澀與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