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長且彎的角支在頭頂,更給他添了幾絲妖邪之氣。
“凝絕,打從九百年前,我就很賞識你。”炎染望瞭望本身的手心,話鋒一轉,又挑起了唇角:“一介女流之輩帶兵,的確不簡樸。因此我明天將你帶到這裡――如若你承諾,我們可平分青濤,與這片地盤。你若怕我們的鬼氣擾亂凡人,我們便分彆國土,永不相互侵犯。而這裡統統可製肉身的質料,我族類與冥都,全數平分。乃至如你情願,我們可共同領兵,將離世鏡挨個突破,將統統天下據為己有。”
方未晚從那些帳篷大將目光移開,道:“那麼你帶我來的目標是甚麼呢?說這些又是為了甚麼?”
炎染凝眸望了她好久,方纔緩緩啟口:“修為?這小小修為,如何比得上你欠我很多?你一朝斷情絕義投了循環井,陳年舊事一句忘了便一笑置之,換我在這不毛之地苦死守了九百年。現在一句修為還我,便想一筆取消?”
南歌雙手伸開,護在方未晚身前,大聲朝缺口中喊道:“你把我抓走吧,彆再害彆人了。”
方未晚冇有答話,轉頭往那邊忘了疇昔。
降落的嗓音在身後響起。方未晚脊背一僵,吸了口氣轉過身去,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視線。
方未晚剛鬆了口氣,就見那藍光一轉落在本身身上,接著,她便被死死抓住,吸進了缺口中。
炎染在那不竭擴大的藍色光球內抬頭哀嚎一聲,幾近是顫抖著聲音道:“南、歌……”
“吼――”
“如此廣袤的一片地盤,不好都雅看嗎?”炎染挑起唇角,伸手在城樓冇有野獸的另一旁一揮,彷彿在先容甚麼希世珍寶。
“未晚!”
言罷,一道藍光自那光球延長而來,直逼南歌,如同一隻利爪。
南歌抿了抿唇,黯然道:“是這一身鬼氣吧。我不知本身是如何得來的,但的確,這修為很強,助我斬殺了很多仇敵。現下我都還你,賠上性命也罷。”
炎染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方未晚生吞活剝。半晌,他兀自安靜下來,嘲笑了一聲,道:“論資格,我比你與鳴幽,更早成為不入循環的鬼族。我隻為不要忘懷內心那女人,竟要遭到如此折磨。而你們,一樣是不入循環的鬼族,卻可做萬鬼之王。這又是憑甚麼?”
一陣猛獸嘶吼的聲音從腳下傳來,她一驚,超出嶙峋的矮牆朝下看去。隻見一群暗紅色外相的野獸正在空中盤桓,有的直立起家子,抬著前爪,鋒利的指甲劃過不法則的石牆,收回刺耳的聲響。有的隻虎視眈眈地望著城牆上的人影,喉嚨中不竭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