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是娘說,去那麼早乾甚麼呢?看阿誰後孃的模樣,也不會給你煮早餐吃的,你那麼老遠返來,必定很累了,就讓你睡,啥時起來啥時去。鍋裡給你留了粥,你吃飽了再去,免得他們家餓著你。我去給你盛出來。”
餘禾苗點頭:“這個我不曉得,考勤不是我該問的,我也記得你說過的話,‘在工廠做事,人多口雜,不是你該管的,你彆去直接說,能夠暗裡找張綵鳳反應,像考勤這類輕易獲咎人的事,最好彆曉得’,二妹,我就冇體貼,如何了嗎?”
“冇人欺負得了我。姐,你坐一會兒,恰好我有事問你。”餘穗捧了一碗粥,拉住餘禾苗在中間的凳子坐下:“吃出老鼠藥那批次酥糖的製作時候,你另有印象嗎,我要和你探聽一些事。”
“哎喲,剛出事那會兒,我和湯招娣也偷偷這麼說,但是厥後公安局的人來問了,也冇查出甚麼,我們就不敢再群情了,畢竟我們可不但願是我們廠出的事,誰曉得最後還是怪在我們廠頭上。”
“嗯……”餘禾苗偏著頭想了想:“我彷彿說了……應當說了,厥後公安局也找老章魚去問話了。”
“說到這個,公安局的人來問你的時候,你有說那天是哪幾小我包裝的嗎?”
餘禾苗略有些嚴峻地搓了搓手:“就算冇印象的,被差人問過幾次,我也就都想起來了。唉,這個事,哪怕現在想起來,我內心都很難過,是我們冇有庇護好工廠。”
“如許啊……”餘穗墮入深思。
聽姐姐這麼說,餘穗苦笑:
餘穗不想奉告餘禾苗本身要徹查老鼠藥的事,怕她擔憂,便不好讓本身這會兒顯得過分體貼,隻仍然用平常的口氣問:“那段時候,考勤表誰記錄的?”
餘禾苗也笑:“娘說,顛末端我的事,她今後再也不會奉迎這些個親家了,必然要凶一點,免得他們覺得我們好欺負。”
餘禾苗已經開端擔憂了:“二妹,廠已經如許了,啥也冇有了,我看你彆查了,餘繁華當上了隊長可對勁了,另有殷小娥,自從她帶著很多人搶了廠裡的麪粉和糖,就每天的在田埂上吹這個事,那些賺到便宜的人都拍她馬屁呢,說要選她當婦女主任,你去查,不是和他們對著乾嗎?咱可鬥不過這些不講理的人。”
餘穗拍拍姐姐的肩以示安撫:“事情都如許了,說這些也冇意義,你還記恰當天包裝的人是哪些嗎?”
餘禾苗:“好找的,我倒是熟諳,一會兒我給你畫個圖,就在大河塘的中間。既然錯過了早上,那你趕在中午用飯前去,娘還說呢,夏凜生阿誰後孃上回就是算好我們吃中飯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