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來臨時,蕭雲天和郭啟分開鹽田,沿著蜿蜒的巷子,海風垂垂變得更微弱,他們向著海神廟的方向快步走去。一起上,路邊的野草在風中“沙沙”作響,月光灑在地上,像是鋪上了一層銀霜。他們趴在海神廟屋脊上,屋脊的瓦片觸感冰冷而堅固。
"東洋人的暗哨該調班了。"郭啟用刀尖挑開葦蓆,鹽倉地板上二十七個酒罈擺成北鬥狀,酒罈在暗淡的光芒下顯得格外奧秘。
沙魚皮縫製的夾層裡,半張潮汐圖正與藤球裡找到的殘片嚴絲合合縫,"你們在找的龜船龍骨圖,早被三姐刻成鎮紙壓在刺史府案頭。"
郭啟正要靠近看個究竟,遠處村落俄然傳來打更梆子“梆梆梆梆”敲了四聲——寅時三刻不該有的動靜,那梆子聲在沉寂的夜裡傳得很遠,帶著一絲詭異。
最末端的酒罈蓋子上沾著茶青海藻,恰是三日前沉船殘骸裡特有的馬尾藻,海藻觸感濕滑而黏膩。
二十八個青壯兵士的腰刀在月光下泛著桐油光,刀刃都特地磨出與倭寇佩刀類似的鋸齒,刀身觸感冰冷而鋒利。
海風俄然轉向時,二十艘修補好的龜船從礁石後轉出。
當第五戶人家門楦上呈現浪斑紋水漬時,蕭雲天俄然拽著郭啟閃進柴垛暗影,柴草在他們身後“簌簌”作響。
七今後船埠慶功宴上,蕭雲天把玩著新製的沙魚皮刀鞘,刀鞘在他手中觸感光滑而柔嫩。
蕭雲天摸出鐵匣裡的魚符,對著日光細看篆刻的姓氏,魚符在陽光下閃動著金色的光芒,觸感光滑而冰冷。
船頭新漆的浪斑紋在月光下泛著磷光,每艘船桅杆都綁著三日前緝獲的敵艦旗號,旗號在風中“呼呼”作響。
郭啟聞了聞,鼻子悄悄一皺,點頭:"不是牲口血。"
發黴的鹽包後傳來倭寇換崗的窸窣聲,那聲音“窸窸窣窣”的,像是老鼠在黑暗中匍匐。蕭雲天從魚簍裡摸出兩隻醉蝦擲向相反方向,醉蝦在地上“噗通”一聲落下。
他俄然把銅片按在灶壁某處,缺損的棱角與磚石上經年累月的刮痕嚴絲合縫,磚石觸感堅固而冰冷。
子時潮流漫過閘口時,三十名親兵扮作漁夫扛著漁獲靠近鹽倉,海水在他們腳下“嘩嘩”作響。
蕭雲天抓住郭啟手腕往海神廟後牆貼去,三指扣住屋簷垂下的纜繩,纜繩在風中微微閒逛,觸感粗糙而冰冷。
"今晚有月蝕。"郭啟話音未落,鹽田閘口俄然傳來落閘聲,那聲音“霹雷”作響,震得人耳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