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看也不看劉四孬,向著康氏跟何氏微微作了一揖,“若依律法,凡打鬥打鬥者,行杖責,罰錢二兩,若致人血從耳目丁出及內損吐血,再加二等。”
“對對對,此人是大房雲杳打的,與我們無乾啊。”
自打在樹上瞥見宋言,她就冇籌算讓他就這麼走了,如果他本日冇呈現,她豁出去把劉四孬打廢打怕,不敢再打她家主張就是。
眼下事情狼籍,小芙去陸川家裡避避也好,何氏便冇去攔,穩了穩雲杳的手,儘力擠出個笑容,怕眼淚掉下來,從速回屋清算東西。
康氏嚥了口唾沫,四兩,她才從劉四孬那兒得了三兩,還要倒貼一兩,這如何成,連連擺手道:“不是我打的,誰打誰賠。”
比巧兒回家都還要巧。
“宋秀才但是玉陽城最熟知律法的秀才!不如問問他,這銀子是該賠還是不該賠,如何來賠!”
宋言把她的籃子交給身後的仆人拿著,理了理衣袍,清正端方的抬腳進了沈家門。
盧氏孫氏在一旁跟著連連點頭,康氏不甘心,偏生劉四孬一向在中間嚷著要賠錢,要沈家人蹲大牢,她哼哼唧唧三兩下,不吭聲了。
沈雲杳拉住何氏,“娘,你彆擔憂,不會有事的,信賴我。”
“這裡已不是她的家了。”
他漸漸回身,才偏轉不到半個身子,果就聞聲沈雲杳高亢宏亮的聲音。
“咳咳,這個……嗯,大嫂,你看大哥也分開家這麼久了,家裡等他也、也好些光陰,雲杳和小芙也、也給你們養大了,你不如帶著她們出去……出去單過?”
“這、這、這如何都走了,銀子還冇賠呢!”
何氏臉刷的一白,那、那豈不是要四兩銀子!
她再次喝了一聲好,此次擲地有聲,清脆很多,說罷拉著兩個女兒站在一起,臉上固然慘白,但眼底漸生光芒,都想將她的女兒推入泥潭,她偏要帶著她們過出個樣兒,爭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