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已不是她的家了。”

沈雲杳扶著樹乾高高舉頭站著，哐哐哐對著宋言就是一頓誇。

何況還是讓康氏等也顧忌收斂著些，一舉兩得。

小芙懵懂著雙眼，不知為何明顯是劉老兒和祖母欺負了她家，反而還要阿姐和娘去賠銀子挨板子，撅起嘴不依，“我去找陸川哥！”

“好！”

劉四孬樂開了花，他不懂甚麼律法不律法的，隻曉得這秀才說的太入耳了，“我呸！賠錢！”

沈雲杳拉住何氏，“娘，你彆擔憂，不會有事的，信賴我。”

宋言說罷自往外走，劉四孬心不得不跟上。

沈家二郎顛三倒四話都說倒黴索，朝何氏一通亂語，這筆銀子若要他家出，那必定是不可，頭皮發麻。

劉四孬抬起聳拉的三角眼皮子，來人衣衫精貴，麵孔清俊，他佝僂著揹走到一旁去，不太想跟他站在一處。

“這、這、這如何都走了，銀子還冇賠呢！”

宋言瞥了一眼樂不成支的沈雲杳，不想說她怎的如此沉不住氣。

何氏神采慘白也要去，沈雲杳攔住不讓，“娘，你跟小芙先回屋清算東西，我去。”

“你是城裡的——秀才？”

宋言看也不看劉四孬，向著康氏跟何氏微微作了一揖，“若依律法，凡打鬥打鬥者，行杖責，罰錢二兩，若致人血從耳目丁出及內損吐血，再加二等。”

康氏跟盧氏孫氏都按捺不住了，擠開劉四孬，紛繁急道：“宋家哥兒，你可不是弄錯了，這有我們家甚麼事！”

何氏臉刷的一白，那、那豈不是要四兩銀子！

康氏、沈二郎、盧氏和孫氏都殷切地朝何氏看過來，何氏麵色慘白，心中冰雪覆過一樣冰冷，這時說分炊，明擺了是掃地出門，屋子、吃食和銀錢，一概冇有。

本可不管，但是她既然開了口，他就勉為其難留下來分辯分辯。

“對對對，此人是大房雲杳打的，與我們無乾啊。”

她再次喝了一聲好，此次擲地有聲，清脆很多，說罷拉著兩個女兒站在一起，臉上固然慘白，但眼底漸生光芒，都想將她的女兒推入泥潭，她偏要帶著她們過出個樣兒，爭這口氣！

她抖著嘴唇，半晌才氣緩緩吐出個好字，再看這一家黑心肝的，無事時想著拿雲杳換銀錢清閒安閒，出事了又個個躲得潔淨，唯恐沾上一星半點！

事情還冇摒擋完。

比巧兒回家都還要巧。

“祖母，我爹不在家，都靠您了，二叔三嬸，分擔分擔。”

但是宋言趕巧來了。

康氏信覺得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哭起本身命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