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種決計,隨後拿脫手機敲敲打打了一行字,舉到了趙彆枝麵前。
熱油稠濁著辣椒的辛香和花椒的麻香,和魚肉本身的滋味完美融會在一起,佐以柴火蒸出的大米飯,隻能說是楊過分隔十六年後重見小龍女,二者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神鵰俠侶。
這個時候上午新買的桌子就派上了用處,二者拚在一起,就成了一張長桌。
恰好這時,總有人要來粉碎這份調和。
隻是出筷的速率越來越快,而桌上的其彆人見狀也猛地反應了過來,吃緊忙忙插手戰局。
陸熹朝正埋頭用飯,俄然發明碗裡多了一塊油潤肥美的紅燒肉,還冇等他反應過來,碗裡又多了一顆圓圓的皋比蛋。
她探出筷子,精準地在“刀光劍影”的裂縫間夾走了一塊紅燒肉,然後順手放進了身邊那人的碗中。
陸熹朝盯著這些人誇大而又狠惡的行動,一時候都呆在了原地,躊躇著要不要伸筷子插手戰局,但又無從動手。
終究他隻能夾起離他比來且合作冇那麼狠惡的小白菜燒丸子吃,闊彆喧嘩的戰局。
【我朋友他爺爺是中醫,她說感冒就按這個方劑拿藥:祕製紅燒肉×1,熱辣水煮魚×1,小白菜燒丸子×1,還要用柴火燜製白米飯送服】
謝承宇嚥了嚥唾沫,他在方纔的搶魚大戰裡幾近冇撈著甚麼,因而乾脆竄改了目標,眼疾手快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嘴裡。
上麵的肉皮柔糯如凝脂,幾近是入口抿一下就化開了,油脂順著舌頭將餘下的瘦肉包裹起來,顯得油潤肥美,中和了瘦肉的柴感。
【你掛的是趙彆枝大夫的專家號吧】
都說優良的紅燒肉,常常是軟而不柴,爽而不膩的,但麵前的這盆紅燒肉水準明顯比優良更甚,明顯隻燉煮了四十五分鐘,但卻格外軟爛。
今晚能夠說是大會餐,之前的那張桌子就顯得有些過於擁堵了。
「抱愧,我不會說話。感謝你方纔給我夾菜,飯很好吃(^_^)」
他昂首看去,“田螺女人”的麵龐映入眼中。
這個時候,聰明的人已經反應過來,不再戀戰,敏捷斥地新的疆場,朝著另一碗紅燒肉開戰。
【吃!好一個紅燒肉!一吃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冇命了!驟雨一樣,是短促的碗筷碰撞;旋風一樣,是吞嚥的速率;亂蛙一樣,是你爭我奪的氛圍;火花一樣,是外皮閃爍的油光。餐桌上,爆出一道多麼壯闊、多麼豪宕、多麼火烈的珍羞哇——紅燒肉!】
“好辣好辣……”他忍不住咳了幾下,火辣辣的熱意在舌尖、喉嚨間伸展開來,更加激起了人的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