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更不好結束了。
大殿上更是靜得出奇,天子怒不成遏,“實在是欺人太過,來人,將劉光拖出去,杖責五十。”
天子道,“不過一樁小事。”
但禦史中丞劉光不肯讓步,“陛下,文曦公主刁蠻率性,此事是因公主而起,車衡本無錯處,卻要丟掉功名,敢問陛下如何懲罰公主。”
雖是恭敬扣問,但那冷沉的聲線讓天子脊背發涼,曉得趙鬆這是在詰責他。
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他還是隻能和顏悅色地跟趙鬆說話,一句重話都不敢說。
“陛下,劉大人這是犯了多大的錯,要當著朝臣的麪杖責。”
趙鬆現在不想和他話舊,又說回了閒事,“微臣來遲,並不知朝集會了何事,劉大人身為禦史,莫不是冇有儘到進言職責,陛下才發了火?”
又有人說公主手底下的人搶占民女,讓那女子羞憤難當,吊頸他殺了。
又有人去伐鼓鳴冤,衙門門口喧華起來。
嶽航見勢不對,想快些處理事情,不能讓宋思雲再這麼鼓勵下去。
隻是剛打了一板子,便有人揚聲道,“停止。”
趙鬆何時回京的,為何冇有動靜?
最開端是對官府,接下來是公主、皇子,乃至是天子。
就這麼一會兒,門口的百姓已經彙集了很多罪行。
統統因她而起,害得彆人丟了功名,那告狀女子身受重傷才爭奪到一個審理的機遇,禍首禍首卻甚麼懲罰都冇有,這實在是難以服眾。
趙鬆一笑,“皇上寬弘大量,謙虛納諫,實乃明君。”
他被吵得煩了,便說道,“朕的皇兒身份高貴,難不成還配不得一個探花郎?車衡過分傲慢,朕不喜此人,既然他老婆告狀告到朕這裡,朕便免了他的監獄之災,隻不過這功名是削定了,要不然朕的皇兒顏麵放在那邊。”
“陛下,文曦公主行事張狂,悠長下去,必然變成大禍。”
天子還是不說話,大殿之上,朝臣屏息以待。
趙鬆一笑,“既然是小事,皇上更冇有需求大動肝火,禦史的職責便是進言,如果隨便打了禦史,隻怕對江山有礙。”
的確是說中了他的心機,可天子卻並不敢承認,而是道,“朕隻是怕委曲了愛卿,愛卿帶兵出征,保衛國土,朕對愛卿感激不儘,哪會指責。”
“陛下,探花郎回絕成為駙馬,隻是因為家中已有妻兒,探花郎如此誠篤慎重,且年紀輕簡便已高中,今後必然是我朝的棟梁之才,還望陛下將他無罪開釋,儘早派官。”
隻是皇上已經讓步,如果再逼他也分歧適,隻得委麴車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