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開路,趙鬆拾階而上,身披甲冑,將佩刀交給門口侍衛,徑直進了文英殿。
更有甚者,連榮貴妃之子五皇子也被參了,那隻是個十歲的孩子,但也被列舉了好幾條罪行。
他被吵得煩了,便說道,“朕的皇兒身份高貴,難不成還配不得一個探花郎?車衡過分傲慢,朕不喜此人,既然他老婆告狀告到朕這裡,朕便免了他的監獄之災,隻不過這功名是削定了,要不然朕的皇兒顏麵放在那邊。”
天子冇有說話,劉光又列舉了文曦公主幾條罪行,“陛下,我朝並無公主參政的先例,文曦公主擅自與朝臣打仗,於理分歧,還望陛下重罰公主,給朝臣一個交代。”
但禦史中丞劉光不肯讓步,“陛下,文曦公主刁蠻率性,此事是因公主而起,車衡本無錯處,卻要丟掉功名,敢問陛下如何懲罰公主。”
“陛下,劉大人這是犯了多大的錯,要當著朝臣的麪杖責。”
“陛下,現在京中群情此事的百姓越來越多,如果不儘快做出應對,隻怕結果不容小覷。”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陛下,探花郎回絕成為駙馬,隻是因為家中已有妻兒,探花郎如此誠篤慎重,且年紀輕簡便已高中,今後必然是我朝的棟梁之才,還望陛下將他無罪開釋,儘早派官。”
她嘴上不斷,還是在說,嶽航急了,“將人帶下去。”
“陛下,文曦公主行事張狂,悠長下去,必然變成大禍。”
趙鬆何時回京的,為何冇有動靜?
“陛下,皇家從無家事,家事皆國事。”
劉光就被拖到門口打,殺雞儆猴,讓朝臣不要再過量乾與天子家事。
門口的老百姓紛繁說本身是證人,會盯著此事,讓嶽航無法感喟。
這下子更不好結束了。
朝臣氣都不敢出,就看著趙鬆與天子辯論。
顧鶴林曉得這是要堵住她的嘴,在內裡揚聲說道,“大人這是急了嗎?這婦人鳴冤,自請受刑,如何科罰還冇結束就要把人帶下去,這是要殺人滅口不成?”
趙鬆現在不想和他話舊,又說回了閒事,“微臣來遲,並不知朝集會了何事,劉大人身為禦史,莫不是冇有儘到進言職責,陛下才發了火?”
“對,此事這麼多人看著,可不能隨便把人帶走,宋娘子既然已接受刑,那就應當讓她告禦狀。”
天子道,“不過一樁小事。”
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他還是隻能和顏悅色地跟趙鬆說話,一句重話都不敢說。
天子不信打了個禦史中丞能有多大的影響,隻是趙鬆的話他不能不放在心上,便說道,“朕也是氣急,放了劉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