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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武鬆料想,他也是被坑上梁山的。
柴進又說了一堆套話,這才賠笑著道:“聽聞,武兄弟的令嫂,也在盜窟居住?”
人紅是非多。人紅又冇有硬拳頭,在江湖裡根基上即是找死。武鬆當即就想替她謙善掉這句話,說:“這個嘛,她……的確有些小本領,但是……”
這小我,不是他柴進。
而現在,他身上隻著一襲平常的布袍,頭頂的白髮已經稀少可見,兩頰凹了下去,一撮髯毛稀稀少疏,眉眼間的貴氣還模糊可見,但眼角的紋路已經表示著,他這兩年到底經曆了多少不快意之事。而他對武鬆的態度和語氣,竟似有些……陪著謹慎似的。
直到宋江前來拜訪柴進,偶遇武鬆。老江湖的目光何其暴虐,一眼就看中了這顆光芒內斂的璞玉,當即高調交友,幾近是反客為主,把不知所措的柴進晾在一邊。宋江請武鬆喝的每一碗酒,給他做的每一件新衣裳,跟他的每一夜抵足而眠,都像是不聲不響扇到柴進臉上的巴掌。
武鬆有些煩躁。柴進已經不是當年的柴進。當年的柴大官人,起碼豪放率性,起碼敢怒敢言,起碼敢不客氣地衝本身甩臉子。
李逵手中的板斧,抽出來,隻要一小我能喝令他收歸去。
不久,柴進到外埠去探親,李大哥在莊子裡憋悶出鳥,嚷著要同去蹭旅遊。柴進冇反對,大抵是感覺,身邊帶著一個威風凜冽殺人無數的黑懦夫做小弟,倍兒有麵子。
但這位黑旋風李大哥,約莫是出世時把腦筋忘在孃胎裡了,坑起人來也是毫不含混。江州劫了法場,他率先背起宋江,一溜煙的就沿通衢跑,邊跑邊殺人。其他梁山豪傑方纔達到江州,輿圖還冇看熟,又追不上他兩條腿,隻好跟著他一起跑疇昔。到頭來,才發明他把人帶上了一條死路,前麵是滾滾江水,前麵是大波官軍,若不是來了神救兵,這夥子豪傑差點就全軍淹冇,被江州軍馬包餃子了。
武鬆對這位李大哥聞名久矣。如果說他本身是宋江的鐵桿兄弟,那麼李逵就是宋江的鐵桿腦殘粉。江州劫法場,三打祝家莊,梁山的每一場關頭戰役中,都不乏這位黑大哥以及他的板斧的影子,老是脫得赤條條地,殺起人來毫不含混。如果誰敢說宋江一句好話,此人非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砍一遍不成。
柴進趕緊笑道:“武兄弟說那裡話,愚兄……”說著雙手捧過一盞茶,“本日冒充了宋大哥名義,也是為了請二哥來,你千萬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