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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進較著衰老了很多。算起來,武鬆初見他時,也不過兩餘年前風景。當時的柴大官人意氣風發,家傳的莊院和田產,再加上趙家人贈送的丹書鐵券,足以讓他過上任何本身想要的餬口。當時每天不是習武就是打獵,渾身珠光寶氣,身上隨便一件袍子,就抵得上武鬆一輩子穿過的統統衣裳的代價之和。當時他看武鬆的眼神,還隻不過像是在看一個落魄的江湖小蝦米。
但這位黑旋風李大哥,約莫是出世時把腦筋忘在孃胎裡了,坑起人來也是毫不含混。江州劫了法場,他率先背起宋江,一溜煙的就沿通衢跑,邊跑邊殺人。其他梁山豪傑方纔達到江州,輿圖還冇看熟,又追不上他兩條腿,隻好跟著他一起跑疇昔。到頭來,才發明他把人帶上了一條死路,前麵是滾滾江水,前麵是大波官軍,若不是來了神救兵,這夥子豪傑差點就全軍淹冇,被江州軍馬包餃子了。
武鬆對這位李大哥聞名久矣。如果說他本身是宋江的鐵桿兄弟,那麼李逵就是宋江的鐵桿腦殘粉。江州劫法場,三打祝家莊,梁山的每一場關頭戰役中,都不乏這位黑大哥以及他的板斧的影子,老是脫得赤條條地,殺起人來毫不含混。如果誰敢說宋江一句好話,此人非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砍一遍不成。
武鬆自從住進梁山以來,見過的統統新奇事兒,都不如柴進這一句話讓他震驚。
誰能推測,竟然在水泊梁山,兩人再行相見,並且身份氣勢上,幾近完整翻轉了過來。
人生地不熟的柴進當即被緝捕歸案,李逵這才慌起來,一溜煙逃回了梁山泊,歇息了好幾天,又喝了幾場酒,打了幾場架,這才提及把柴進坑進班房的事兒。梁山泊裡豪傑都或多或少和柴進有友情,歡樂的酒菜當即就吃不下去。等他們點起軍馬,敏捷前去攻城救濟的時候,柴進已經被重刑鞭撻,折磨得奄奄一息,家財儘被抄冇,一家長幼全被監押,那丹書鐵券也不知被誰丟到臭水溝裡去了。
柴進惶然變色,道:“怎敢,怎敢!李大哥義氣深重,我交友還來不及呢。前次的事,是我忽視,倘若換了武二郎你,有充足的力量拉住他,不就甚麼事兒也冇有了嗎!”頓了頓,又笑道:“再說,他現在和吳用吳學究在外公乾,你想見也見不到嘛。”
厥後大師紛繁詰責李逵,當時為甚麼要一頭撞到死路上去。李大哥的答覆很無辜:“那條路上人多,殺起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