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還對刺繡有興趣?”秋嬤嬤笑道,抬手用針在頭髮上一撓。
太後嗬嗬笑起來,拍拍閆清的手背:“為母則剛,你不曉得做母親的心。賢妃在我頭上二十幾年,我都能夠忍耐,可他們要廢了太子,我若不狠下心來,如何能夠走到本日的位置?太子就是太子,是一國儲君,哪容說廢就廢。”
閆清扶著太後回了屋裡,見太後還是苦衷重重,便講了些趣事逗得太後和秋嬤嬤大笑。
“然後,我終究下了一個決定。”太後抓住了閆清的手臂,將身子稍稍倚在閆清身上,閆清曉得她站得有些累了,便扶住了她。
“當年大皇子最得先帝看重,賢妃受寵多年,我身為皇後也謙讓了多年。厥後幾位皇子成年入了朝,就開端想方設法地建立黨派,爭差事,到最後就爭皇位……先帝曾有過廢太子立大皇子的籌算,被幾位大臣冒死禁止了,我覺得先帝會是以罷休。冇想到僅僅過了兩年,他再一次起了這個動機。”
“聽你們在內裡說話的聲音,就忍不住出來了。”太後發上隻一枚銀簪子,再無其他珠翠,看起來比昨日要簡便很多。
“嬤嬤做得都雅,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閆清赧然一笑,坐回原處。
太後含笑將閆清打量一番,道:“終究把這東西戴上了,我還覺得你不喜好。”
太後禮佛後會用些點心,閆清便陪著太後用了些,又扶著她在廊下站了會。慈慶宮廣漠清淨,太後望著遠方的屋脊,神采非常平和。
“你父皇當年也是太子。”太後俄然轉過甚來。
昨日閆清回府後讓王華把太後送的賀禮找了出來,是枚古玉佩,閆清便本來掛的玉佩換成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