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終究下了一個決定。”太後抓住了閆清的手臂，將身子稍稍倚在閆清身上，閆清曉得她站得有些累了，便扶住了她。

閆清汗顏：“怎會不喜好，是孫兒不敢戴出來碰壞了。”

太後又停頓下來，閆清急得心癢，便問道：“然後呢？”

幸虧太後冇有問閆清有甚麼讀後感，閆清也就冇有開口。

“聽你們在內裡說話的聲音，就忍不住出來了。”太後發上隻一枚銀簪子，再無其他珠翠，看起來比昨日要簡便很多。

太後含笑將閆清打量一番，道：“終究把這東西戴上了，我還覺得你不喜好。”

“就這麼殺了？”閆清一驚。

日子就這麼過了半個月，閆清每日一早就來慈慶宮，俞貴妃幾次派人找他都推委了，現在全部朝廷彷彿都曉得了閆清是個閒散王爺，冇差事不建黨派。偶然入宮遇見幾個大臣，也是隨便客氣幾句，再冇有閆清才返來時的那種顧忌與摸索。

閆清扶著太後回了屋裡，見太後還是苦衷重重，便講了些趣事逗得太後和秋嬤嬤大笑。

太後看著閆清，娓娓道來。閆清低著頭當真聽著，能感遭到太後的目光更加鋒利。

“你曉得當時我與你父皇的處境多麼困難嗎？幾位皇子名譽越來越大，擁戴他們的人也越來越多，虎視眈眈。可無人敢擁戴太子，因為他是儲君。我深夜趕往宣政殿，得知先帝在賢妃那兒，我便又趕往賢妃的景仁宮。先帝多狠心啊，他不我出來，我便跪在景仁宮門口自請禪位，我覺得是我擋了你父皇的路，先皇顧忌我纔會想要廢了太子。那夜滂湃大雨……”太後閉了閉眼，複又展開：“第二日我被人抬返來了，燒得迷含混糊，連著兩日都不敢閤眼，我怕我一睡下去，你父皇就被廢了。”

“嬤嬤做得都雅，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閆清赧然一笑，坐回原處。

閆清將太後最後一句話品了品，感覺似有深意。太後是怕他和宸王聯手對於太子吧，太後是在假借上一輩的事情給閆清一個警告。

太子是一國儲君，幾近冇有走出過這個皇宮，他從小萬眾諦視，是朝廷的但願，身上揹負著龐大的承擔。可他也是無法的，一個東宮裡藏著萬千個眼睛，不管產生了甚麼，天子和太後都能第一時候曉得。這是一種庇護，可對於太子來講也如同□□。

“我讓我的弟弟林懷章結合軍機大臣順成王和文華大學士，殺了大皇子。”太後道。

“太後。”閆清站起來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