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並非朝會日,李旦調集朝廷重臣於宮中議事,太子、承平公主皆在坐。李旦先拿出多是設立船舶司增收海船商稅,以豐盈國庫的事項。
承平公主心這才落了一半,行了一禮,恭聲道:“謝主隆恩,臣妹愧領。”
幸虧,李旦冇讓她多等,道:“阿妹可先回府去,命人備好宴席,以茲道賀。”
第一次,承平公主忍不住對本身起了幾分疑慮和不自傲,第一次情願真正的潛下心來思慮,乃至於過不到兩日便能以公主之身做到匡政一職也不感覺歡樂,反應竟看著非常淡定,倒讓李旦刮目相看之餘,心下暗念,阿妹雖說喜好權勢,卻也不滿是為了權勢,公然是那些朝臣和三郎逼迫太過了。
薛崇秀挑眉:“你忽悠我母親的時候,可不是這般說的。”
李旦又是一聲苦笑,卻冇說話。承平公主一抹臉,擦掉臉上淚痕,從廣大的袖籠裡取出一份文書來,遞了疇昔:“請皇兄禦覽!若皇兄看了這條陳還這般想,那隻當臣妹冇來過,明日臣妹便搬洛陽去!”
承平公主抬頭哈哈大笑,笑得神采飛揚,大是認同:“皇兄說的是,臣妹也是如此想的。”
李旦沉默半晌,道:“阿妹有個好女兒,方纔氣找來如此好婿。”
薛崇秀低低一笑,道:“我感覺有八成掌控。”
張昌宗打了個哈哈,低頭親了胖兒子圓嘟嘟的麵龐一下,淺笑:“我感覺不會甘心,但是,考慮到這位陛下趨吉避凶的賦性和保命技術一流的特性,怕不敷以讓這位陛下果斷決計,以是,我給嶽母大人加了一點砝碼。”
承平公主眼中暴露狂喜之色,甚麼深沉冷厲十足不見了,衝動的詰問:“皇兄的意義是……”
等李旦繼位就接辦了這麼個爛攤子,另有苦說不出,想裁撤兩個宰相以節儉開支,還被群臣反對,日子過得不止苦,還憋屈,堂堂天子竟然缺錢,到那裡說理去!
看了兩眼,驚奇的咦了一聲,臉上神情不由莊嚴了幾分,認當真真地看起來,看完一遍,也不急著表示甚麼,微闔雙目想了想,又低頭看了一遍,然後,把條陳放案上,開口:“這條陳雖是以阿妹的名義拿來,想來是張郎手筆?”
張昌宗想了想,點頭:“冇有。”
“儘人事聽天命。”
三年,充足建立起一個軌製完美的船舶司;三年,朝裡的局勢定然已經變得清楚;三年,既是張昌宗給本身的時候,也是承平公主的時候,若三年後仍舊不成為,承平公主承諾張昌宗,她會退出朝堂,安享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