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幽求有些怔忪。崔日用卻拱手施禮,恭賀道:“恭喜殿下。”
李旦一驚,趕緊製止:“阿妹慎言,這等話不能胡說。”
李旦如何想的,張昌宗不曉得,不過,群臣對李隆基阿誰尊禮守法的評價,他聽了結隻想嗤之以鼻,這些人都是被李隆基這將來的老扒灰的表象給矇蔽了!
“當真?”
頓了頓,承平公主直接哭道:“皇兄若不肯做這天子,臣妹定不會禁止,自請移居洛陽;若皇兄另有幾分為國為民的心,臣妹定當經心幫手,共建亂世大唐。”
李旦本來還在籌辦說辭,想著要如何打發mm,聞言不由一愣,一邊伸手去扶她,一邊問:“阿妹此言何出?”
承平公主本來另有些慎重,見他這麼輕鬆,心頭不由平靜輕鬆了很多,這半子此次非常堪用,很有運籌帷幄之感。為此,還誇了張昌宗一回。
李家的家風,嘖嘖,太宗納了弟婦,高宗納了他爹太宗的小老婆,到李隆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搶了兒子媳婦,說到尊禮法,說誰都說不到李家人身上。
內心猖獗吐槽李家人,張昌宗麵上還是很淡定,隻是下了朝後,令人給承平公主送了個口訊疇昔——
李旦被她哭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好脾氣的去攙扶她,問道:“愚兄怎會感覺苦?不苦不苦,現在的日子可比之前軟禁宮中,朝不保夕舒坦多了,阿妹何罪之有?不必掛懷!”
李隆基道:“好,孤曉得了,該如何做,孤王內心也稀有了。”
李隆基回到東宮,調集崔日用、劉幽求議事,崔日用凝眉不語,劉幽求陰著臉,沉聲道:“殿下,毫不能支撐長公主晉匡政一職。”
承平公主倔強道:“皇兄,非是臣妹胡說,臣妹隻想問皇兄一句,皇兄,這天下究竟是您的還是太子的?如何朝堂之上,看著大臣都喜好聽他說的話,很多事物皆需就教太子火線才決定,如此……皇兄,臣妹來遲了!”
說著,又嗚嗚哭上了。
“殿下賢明。”
崔日用看太子懂了,麵上暴露幾分神采來,複又道:“長公主現在已以公主之身位列朝堂議政,追求匡政一職,所求者不過是一個名正言順,張金吾為了長公主殿下,可謂殫精竭慮,智計百出。隻是,他這一番作為以後,於青史上難留清名,可惜可惜。”
話說承平公主進宮去求見李旦,出來話都還冇說,直接哭著撲倒:“皇兄,與皇兄您同病相憐的臣妹拜見皇兄。”
承平公主臉上還掛著眼淚,嚴厲地問李旦。李旦被她這極具壓迫力的模樣嚇了一下,李旦情不自禁地脫口道:“忍一忍便疇昔了,這些年,愚兄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