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肯提,傅璽也未曾多問,直到雲瓷從衣袖中拿出一份名單出來,恰是他曾交給她的參奏納蘭信奏摺上的名單。
“他一個男人漢有甚麼受不受得住,叫人給送些水和饅頭,餓不死就行了,我還未曾傳聞跪祠堂能把人跪死的!”
這話的確欣喜了陸老夫人,她麵色和緩,叫人從速去清算院子,缺甚麼都補上。
納蘭老夫人眼神冷冰冰的,語氣中也冇有半點心疼。
既是太後下旨,納蘭老夫人必定不敢再扣著納蘭信了,因而對著方氏又說:“讓擎兒籌辦籌辦,跟在納蘭信身邊,這一起上也有個照顧。”
正要派人去傳話,外頭管家先出去了,納蘭老夫人麵上暴露了對勁:“瞧瞧,她這不是來信兒了,她現在被陸家嫌棄,也隻能倚我們納蘭家了。”
啪嗒一聲,納蘭老夫人將筷子放下。
“還是母親料事如神!”方氏恭維道。
這話倒是提示了雲瓷,等納蘭信返來,萬一納蘭老夫人舊事重提,遵循納蘭信的脾氣,還是會乖乖去跪祠堂。
納蘭府上已經點上了燭火,納蘭老夫人正在用晚膳,身邊另有幾個長輩伴隨,有說有笑的,氛圍和諧。
傅璽點頭:“這體例能用一次卻不能用第二次,想要真正的離開納蘭府上,還要納蘭大人狠下心腸。”
以是雲瓷才放棄了。
納蘭老夫人忽地和緩了語氣:“你們都歸去歇著吧。”
看著他流利的筆跡,雲瓷非常對勁,在一旁親身服侍磨墨,又仔細心細地查抄了好幾遍,確認無誤後才罷休。
“納蘭老夫人的命根子有兩人,一個是二子納蘭擎,彆的一個便是女兒納蘭沁,納蘭沁遠嫁,納蘭擎現在出門在外倒是動手的好機會,拿捏住了納蘭擎,今後納蘭老夫人也不敢對你大喊小叫了。”
傅璽再一次被雲瓷的手腕佩服了,遵循借力打力用的倒是熟能生巧,他撩起衣袖,拿起筆點了點墨汁,開端謄抄。
她有些擔憂雲瓷會不會置之不睬。
用不了多久納蘭老夫人必定會找來由上門,她一而再的容忍,對方卻以父親逼迫。
方氏一聽立馬笑逐顏開:“母親,我這就去找夫君。”
他原覺得納蘭信已經出獄了,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卻冇想到雲瓷還揪著不放。
與此同時納蘭老夫人也派人去給陸家遞個信兒,隻說讓雲瓷登門報歉的事急不得,需緩緩圖之。
“父親需求時候沉著。”
底下的長輩見狀個個垂下頭,一副靈巧樣。
方氏頓悟。
“罷了,這事兒急不得。”陸老夫人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