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兩日,裴承允終究將手頭事理清後,未曾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刑部大牢。
但也正因他們算得經心極力的奔勞,這場顫動朝野的造反大案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見他出去,趙瑾忙問他渴不渴餓不餓累不累,裴承允固然加了班但身材精力也都很不錯,一一回過。
“好小子!三品侍郎啊!可真冇給你哥我丟臉!”一邊說著,他一邊大力拍了拍裴承允肩膀,眼神一半欣喜一半感慨。
寇丞利落點了頭:“二皇子於我有恩,即便明知他謀逆造反,我也甘心為他做事。”
或許二皇子本意隻是為賢名之故,但寇家承他恩典倒是真。
諸如罪不容恕的韓錫等人,諸如在其間做出嚴峻進獻的安陽郡王等人。
寇丞眼神龐大而欣然,卻再未開口,裴承允亦然。
“他們如何喪儘天良都與我無關,我父親本該安然無恙,隻是那日不巧,撞上暴怒的隴西知府罷了。”寇丞頓了頓,“隴西知府是大皇子的人,他二人於我皆為死敵,二皇子於我,倒是拯救之恩。”若無二皇子隨口不成遷怒之言,他們百口都會被扳連,沉痾的母親撐不下去,父親的屍身也接不回家,連叫他落葉歸根都做不到。
裴承州返來便無事了,精力頭又足得很,快意糕糕最喜好聽他講疆場上的事,正巧她們也想多體味體味,這兩日大多時候便都一起在正院談笑。
而如裴承州與秦王世子這群人臨時還是未曾封賞的,該當是要比及北疆將士班師回京一同論功行賞。
要曉得裴承允的調任文書可還是太子第一時候叫吏部下發的,還相稱正視地叫他賣力叛軍伏法後需求措置的一應事件,明擺著的要重用,且此人另有個軍功赫赫還救駕有功的親哥哥杵在那,誰會不長眼去開罪呢。
裴承允身著官服,行動未停地徑直走到了最裡側的一處牢房外。
大略因為二皇子造反一事鬨出的動靜與形成的喪失太大,朝廷短短兩白天便敏捷排查清理,將二皇子餘黨緝捕歸案,並馬上敲定措置計劃。
寇丞笑了笑:“你倒是信我。”
出了大牢,裴承允神采還是淡然。
該賞的賞,該罰的罰。
安排凝詩的功績趙瑾不好出麵,畢竟後宅女眷在朝廷命官府中安插內應過分招人眼,對外隻道是凝詩被裴承允策反,以是在現在的都城世人眼裡,都城能保持安然無恙,不被二皇子私兵禍害,裴承允當居頭功。
“上京之初我便去拜見過他,以報拯救之恩,他卻並未叫我做過任何事,厥後我與你來往也皆出自本意與至心,而非決計靠近。”寇丞語氣坦誠,“厥後投誠太子的確是他的意義,但他從未叫我做過甚麼……從始至終,也隻迷暈封磊與誤導你兄長他們這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