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建文帝對他道,“退後又能如何,該奪的位還是要被奪,便不必扳連你們了。”
這話說得非常落士氣,倒是實話。
說完,他臉上又不成製止地帶上了些悔怨之色:“叛黨奸刁,本王原想為皇兄儘一份力,誰想費經心機藏著掖著還是被他到手了禦璽,真是……忸捏啊!!”
二皇子直起家來,毫不躊躇地開口:“父皇體弱,拿不動禦璽,便由旁人代庖。”
李尚書神采龐大地扶了他起家。
二皇子冷嘲一笑:“的確,父皇有多狠心,兒臣再體味不過。”
建文帝一向緊緊看著他,眼神平平而未有威壓,其間情感不明但果斷,而他身材一向在往前傾,下一步即將落下。
“當你闖進皇宮那一刻開端,朕與你便站在了對峙麵,本日若朕幸運活了下來,需求用儘手腕,將膽敢奪位之亂臣賊子儘數斬滅,以消心頭之恨!”建文帝一邊說著,一邊抬步向前走去,“本日你若撤除朕,他日纔可安枕無憂。”
“王爺無事吧?”
“皇上!!!”
聖旨與禦璽近在麵前,像是在諷刺著他這二十多年來的有眼無珠和養虎為患。
世人不自發向外看去。
“正如朕方纔之言,要想登基,需求夠狠,你若婦人之仁,必將一事無成,朕隻會更光榮冇有擇你為儲君。”
費經心機也冇錯,隻是安陽郡王上限實在不高,鬥不過二皇子罷了,不過現在這情勢,安陽郡王能站在他們這邊已經很不錯了,他便冇將這些傷人的話說出口。
“父皇當真盤算主張要與兒臣為敵?”
二皇子神采陰沉下來,他是能夠囚禁建文帝,可若重臣齊齊不歸順,他必然會被架空,也冇體例一舉將他們擼下去換上得力的人,他還是要被掣肘,再行謀算。
建文帝再沉穩也受不住這麼激,喉頭腥甜被他強行壓了下去,冷冷看著他開口:“若朕不肯呢?”
二皇子麵色安靜,握劍的手卻微顫一瞬,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
二皇子緊緊盯著因劍尖墮入而鮮血狂湧的心口,腦筋一時亂極了,驀地昂首之間,正對上建文帝那雙平平的眼神。
李尚書嘴角一抽。
禦璽找到了,這傳位聖旨,不下也得下了。
正在世人絕望之際,遠處忽地射來一支暗箭,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將二皇子手中長劍擊落。
“父皇能想通,兒臣非常欣喜。”二皇子覺得他讓步了,也便很風雅地叫禁衛軍不必與宗室百官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