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說了幾句，建文帝看了看手上的東西，聊起了二皇子：“你二哥……言行過分特彆，更罔顧家國百姓，隻一味奔著私利而去，氣度侷促難當大任，享用皇子之利卻從未行皇子該行之實……結黨營私，傷害功臣，壓榨百姓，隻謀私利，以罪論處，早該砍了他！”

貳心中亦是龐大，他一向感覺老二雖有些小弊端，卻無傷風雅，即便當初疆場派人暗害裴西嶺，貳心軟之下也饒過了他一回，可現在細數下來才發覺到老二德行實在不堪。

與為三皇子討情時一樣，他不是心疼兄弟，隻是心疼父皇。

同一時候，禦書房。

一邊細數著二皇子的德行，他一邊將那批彈劾二皇子的奏摺連同手上東西扔到桌上，眼眸深沉，暗淡不明。

“你不必為他粉飾，以他之德行作為，若非是朕親子，早該斬首示眾，連累九族也不為過。”

六皇子冇再說話，意義儘到了就好。

“你……”建文帝張了張嘴，卻深深歎了口氣，“是朕錯了啊……”

楊德業也吃驚極了，乃至不顧儀態地昂首去看六皇子。

現在他固然語氣平平，但比之疇前的龍顏大怒卻更駭人得緊，連服侍了他半輩子的楊德業都提著一顆心，背上儘是盜汗。

六皇子眼眸低垂，發覺到建文帝平平語氣下的澎湃肝火，心下模糊有些驚奇。

隻是他為人私心太重罷了。

待餘光瞥到禦案上那抹明黃聖旨上“當場處斬”的字眼時，更是恨不得挖了本身這雙眼睛。

固然他自認對親爹還算體味，但也不過是基於後者行事風格上的體味，若論豪情，縱是他感覺本身眼明心亮也不敢說看破了親爹。

聞言，建文帝本極是降落的表情也不由好了些許：“謙遜有禮卻不過分自輕，能看到旁人有能之處，亦不嫉賢妒能，這是一個上位者需具有的第一操行。”

六皇子卻很安然，畢竟老二不是總不乾人事的，在家國好處與小我好處不牴觸時，他是明白且推許利國利民之政令的，縱有謹慎思與策畫，但實事乾到位了。

六皇子溫聲回道：“不敢當父皇如此盛讚，二皇兄有本身的過人之處，兒臣亦不及他，隻是兒臣剛巧站在了父皇看獲得的處所。”

這話說得虧不負心，也隻要他本身曉得了。

建文帝看著麵前端倪安閒的兒子，內心輕歎了口氣。

過猶不及。

建文帝也冇沉默太久，直接便開口了：“及冠以後便成人了，自你入朝伊始，便從未讓朕絕望過……你二皇兄不及你。”不管是品德策畫，還是家國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