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定邦還想說甚麼,裴西嶺直接道:“此事已了,左大人不必介懷。”
但惜夏卻點頭,曉得她要問甚麼,便道:“定南伯夫人並未將表公子的話傳出去。”
“左大人也說了隻是難堪,何至於便要如此重罰。”裴西嶺道。
至於地上慘兮兮的左榮,誰都冇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趙瑾眉梢微挑。
後者一個激靈,刹時哭著開口:“我錯了,侯爺夫人不要同我普通見地,本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也是我乖張放肆,是我橫行霸道……今後再不敢了,我必然重新做人!好好做人!”
趙瑾點點頭:“他日問問表哥吧。”
裴西嶺應了一聲,轉而道:“寧州協領政績不錯,此次進京,不出不測應是調任返來。”
裴西嶺點頭,冇接他的話茬,隻簡練道:“左大人安坐。”
左定邦大略是推測這個成果,歎口氣道:“下官曉得若帶孝子上門請侯爺懲辦,侯爺必不會脫手,故而便率先親身脫手懲辦,未想倒有些逼迫的意味在,是下官想茬了,隻望侯爺莫要曲解下官纔是。”
但現在出了這樁事,怕是一定了。
正廳。
一個武將,說話比起文官來都不差多少。
這遣詞用句,一聽就是個資深紈絝。
裴承允這纔出門。
他是心疼表弟表妹,可若被曲解攻訐,隻恐要掃射到很多有權有勢的紈絝,那事就大了。
裴西嶺也站起家與她出門。
趙瑾正與上門看快意糕糕的趙夫人說著話,就見惜夏倉促出去道:“夫人,表公子透露了!”
兩人點頭應下。
聽到下頭人施禮聲,左定邦也轉過身,率先拱手行了大禮:“下官見過平陽侯,本日孝子對府上公子與女人多有衝犯,下官怒其不成器,更有愧於侯爺,故特攜其親上門道歉,望侯爺夫人容諒下官漏夜前來驚擾。”
就禦史台那德行,教子不嚴這麼大一個KPI,他們會放過纔怪。
在左家人分開後,趙瑾才問裴西嶺:“這位寧州協領,如何?”
趙瑾看了眼地上眼淚鼻涕滿臉的左榮。
得虧了裴西嶺不是女人,不然就這牛皮糖的態度,還不得給禍禍的削髮爲尼。
趙瑾主動起家:“人家下了重手,我們想不見都不成了。”
她就說嘛,這報歉誠意也太足了些。
說罷,丫環們端著托盤出去上茶。
承恩公世子在寧州與左定邦同事十多年,想來是清楚後者為人的。
“我未曾與他多打仗過,不知其為人如何,但觀其明麵上的行事風格,倒算個做實事的。”
彷彿是發覺到她的視野,左定邦道:“玉不琢不成器,孝子傲慢,父母為其長遠計,自該嚴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