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啊。”柔嘉長公主撐著額頭,閒閒開口。
“雖天真,但還算榮幸。”柔嘉長公主又是一笑,見趙瑾麵帶谘詢,她道,“宋妙雲有孕了。”
如有糧草後路充沛,對士氣都是不小的鼓勵。
他不至於這麼傻。
哪怕徐總督當真在滴血驗親裡動了手腳,哪怕建文帝與二皇子知情,那又如何?
觀那人來勢洶洶之行,柔嘉長公主在化寧的財產倒了,下一個隻怕就是她的財產了。
普通商戶即便不上趕著交友,起碼也不會招惹,偏此人上趕著搶儘買賣,看那帳本明擺著是叫她關門大吉去的。
要叫她站在當代同一起跑線上,她一定能將買賣做得如許大。
柔嘉長公主沉思起來:“戶部尚書日日哭窮,摳門的恨不得一兩銀子掰成兩半花,若能充盈國庫,倒能賣他一個好。”一部實權尚書的好感……那可賺大了。
“是,雖不是化寧首富,但也名列前茅,在化寧算小我物。”
可若再如先前開善堂普通叫皇後牽頭,叫百官家眷捐款,她順勢多捐些,那這回招來的就不知是感激還是憤懣了。
略聊了幾句那倆父女,柔嘉長公主也有些煩躁了,另起話頭,提及了閒事:“本宮恰好有些事想就教你。”
她倒是有錢,也情願送給北疆,但平陽侯府不能再招搖了。
她究竟是不是徐總督親生一點也不首要,首要的是後者的態度。
“你此計……倒是可行。”柔嘉長公主很快就應了,“雖不知他背後是誰,但明擺著是同本宮過不去的,清算他不過遲早。”
柔嘉長公主偏頭看她,眼含驚奇:“你夙來謹慎,未想竟也有冒進之時。”
柔嘉長公主一愣:“你是說……”
趙瑾下認識就想到了二皇子,但轉眼就否定了這一猜想。
“還是先儘快弄清楚他背後權勢的好。”趙瑾笑了笑,“方纔隻是發起,即便要脫手,也總該弄清楚敵手是誰,臣婦也不會叫長公主一人擔了火力。”
“的確好福分。”
“本宮在化寧郡有幾個贏利的謀生,剋日卻被搶足了買賣,短短幾個月間,竟連昔日熟客都被搶了多數,買賣暗澹,再不挽救,隻怕不日就要關門大吉,不知你可有何良策?”
就算冇了徐總督,她身後到底另有宋丘,這時又懷了身孕,即便二皇子嫌棄她,起碼另有個念想和依托——前提是她這孩子真能生下來。
趙瑾獵奇道:“何事?”
說完,柔嘉長公主將手中的手劄與帳本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