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世子剿除叛軍有功,直接襲爵,在原有封地的根本上又加了一個府。
不知他究竟與建文帝如何談的,最後傳出來的說法是他要為父守孝,三年後才襲爵。
彼時刑吏兩部尚書剛分開——秦王世子與他們連夜措置大皇子餘黨,直到這會兒才勉強掃尾,被特許不必上早朝。
“謝父皇!”
這場早朝開到快晌午才結束。
“我曉得他不會甘心落空統統,我曉得他不會情願扳連我,我也曉得在昨夜事情後,他必會決然挑選他殺。”秦王世子扯起唇角,笑意微嘲,“我早知他甚麼德行!也早防著他這一手!”
五皇子不解地看著他。
“……我曉得。”
他冇再開口,抬步往金鑾殿去了。
“不去。”許是久未說話的原因,秦王世子聲音有些乾澀。
“如何了?”
賈安兩位禦史忠肝義膽,捐軀成仁,賜封其為太子少傅,前者追贈諡號文忠,後者追贈文正,極儘哀榮。
秦王世子沉默半晌,驀地嘲笑出聲:“我拚了命換來的軍功,倒不必便宜他了!”
在他們的爭奪下,大皇子及其他黨一概正法,後者九族也未能倖免,特彆是叛軍數量非常龐大,固然昨夜被秦王世子滅了個潔淨,不過九族也要連坐,建文帝掃了一圈人,最後交給了大理寺。
“對了,傳聞秦王自認的罪行裡另有讒諂……二弟,這一條?”趙瑾問。
秦王世子忽地想起昨夜大皇子妃的話:“技高一籌,無話可說。”
建文帝麵龐更冷了幾分,悄悄聽著百官氣憤的參奏。
其他如禦史中丞等在叛軍麵前果斷不降,保護天子的也得了很多封賞,大皇子招攬的那些人被措置後空出了些位子,建文帝瞧著合適紮眼了便順勢將這群人塞了出來。
“這是他的挑選,也是最該做的挑選。”裴西嶺道,“秦王世子大有可為,不該被他扳連。”
五皇子敏捷辭職,去了後殿。
他沉默了好半晌,才輕聲開口:“不去看他麼?”
——目測大理寺這個年都要過不好了。
楊德業謹慎接話:“畢竟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哪有不體貼在乎的。”
但他很對勁,秦王和大皇子都處理了,更叫二皇子喪失慘痛,很輕易圖謀後事了。
辱君?
趙瑾歎了口氣:“歹竹也出好筍呢。”
要說比來朝堂還真是不平穩,從程尚書以後連累了很多人出來,然後江陵按察使,厥後秦王,現在又是大皇子,連帶著那群憑藉他們的人都受了連累,朝堂可謂大洗濯。
他冇說話,指了指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