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擺手：“你們也回吧。”

短短一句話，資訊量卻大得不可。

半晌後，大略是哭累了，七皇子腦袋直接擱在了建文帝膝上，哭得一抽一抽的，看得出來孩子真被嚇到了。

不過建文帝的肝火勝利被挑起來了，連聲音都帶著寒意：“牲口不如的東西，不配做你們的兄長！”

“稟皇上，微臣另有一事不明。”定南伯忽地開口。

“走吧。”四皇子打斷七皇子欲開口的話，緊隨秦王世子以後走了出來。

不知是疼的還是見到親爹歡暢的，七皇子眼眶更紅，眼淚也更多了，抱著建文帝大腿就哭了起來，聲音抽泣又哽咽：“父皇啊……您竟然真的活著，可嚇死兒臣了……僅這兩個時候，兒臣卻彷彿度過了後半輩子一樣，幾乎就隨您一起去了，好嚇人啊……嚇死兒臣了嗚嗚嗚……”

死裡逃生以後的相逢總令人更動容三分。

世人寂靜一瞬。

建文帝這回眼神倒是暖和了很多：“無事，他嚇你的，起來吧。”

建文帝點頭，對四皇子等人說了幾句話，便傳了丞相和幾位閣老，六部尚書和裴西嶺幾個武將出去。

丞相鬆了一口氣，拱手開口：“微臣遵旨。”

“皇上……”丞相老淚縱橫，當即跪地行了大禮，“微臣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

走到建文帝近前，七皇子一下就跪倒在地，膝蓋與地磚相撞的重響叫統統人都聽了個逼真。

“主子給諸位殿下存候了。”楊德業笑著施禮，對秦王世子更是恭敬，“世子殿下快請吧，皇上一向候著您呢。”

“另有傷，也措置好。”建文帝看了眼他的肩膀，悄悄歎了口氣。

建文帝點頭：“你與刑、吏兩部尚書一同盯著便是，少了哪些人明日報與朕。”

七皇子直覺遭到了鼓勵，連告狀都有了底氣：“父皇啊……大皇兄瘋了，他殺了好多人，給我們下藥，還要割了五皇兄的舌頭，他要殺了我們啊……我們不是兄弟嗎，他為甚麼要如許對我們，兒臣幾乎覺得真的再也見不到您了……父皇……兒臣好怕啊……”

眼下已過子時，大皇子極其翅膀最多不過病篤掙紮，實在不必叫聖體因他受損。

“是。”

秦王世子這才接著開口：“大皇子妃伏法，叛軍俱已剿除，大皇子府已被禁衛軍嚴封，其叛黨翅膀也在查抄中。”

方纔有閒事要做，他隻草草撒了藥，撕下衣裳邊包了一層，血跡好半晌才止，已經將他左肩處染得通紅。

其他幾人也忙跟上，俱都欣喜不已。

三皇子等人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