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一來竟就惹得大嫂難受,真是該打!”這時裴二嬸一副煩惱模樣,忙對趙瑾道,“大嫂可莫要悲傷了,都說禍終福及,眼看著幾個哥兒都長成了,您的好日子在背麵呢。”
這可如何好,趙瑾反麵裴承誌鬨起來,幾個孩子不離心,侯府穩定起來,他們還如何趁霸術劃奪爵?
哭了半晌,趙瑾纔在裴二嬸的“溫情安撫”下緩過勁兒來。
“對對對,瞧我這嘴!”
裴二叔幾乎大聲喊出來,痛斥幾個不肖子孫冇半點裴氏先祖的血性!
趙瑾挑眉:“哦?有何事?”
“弟妹說的恰是,幸虧幾個孩子都懂事,叫我免了很多擔憂。”
另有這慈母模樣是如何回事,你趙瑾有這玩意兒嗎?
他樣貌同裴承誌有三分相像,再加上身上如出一轍的文人氣質,更叫兩人像了個五成,比之雙胞胎更像是裴承誌的親兄弟。
另有冇有點骨氣了!!
裴二叔反應快,忙應道:“恰是如此,大嫂能看明白就好,現在侯府冇了主心骨,統統都要靠大嫂支撐呢,之前那樣……可不能了,都是好孩子,母子冇有隔夜仇,舊事消解便好,大嫂好生對他們,他們自不是不念著您好的。”
裴二嬸也麵含煩惱,倉猝找補:“我們誌哥兒再懂事聽話不過,外頭的流言也不必過耳,大嫂可莫要罰孩子了,知錯能改良莫大焉啊。”
原著裡裴二叔伉儷倆也是如許教唆的,原主愛麵子,當然內心不痛快,也勝利被他們挑起了肝火,最後冇拗過裴承誌,雖叫女主進了門,她卻將統統的賬都算在了女主身上,動輒刁難。
趙瑾聞言,擦了擦眼淚,昂首看他,勉強笑了笑。
“二弟與弟妹說的是,誌哥兒也自知有錯,那日返來在祠堂足足跪了小半個月,內心慚愧得很呢,我看著也有些不忍心了。”她歎了口氣,“隻要孩子知錯能改,我就放心了。”
趙瑾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誌哥兒自不是如許不懂事的人,雖說來年不能了局科考了,不過他尚記得父親教誨,日日苦讀呢。”
最後到底是裴二叔神采生硬的說了幾句場麵話,揭過了這茬。
裴二叔伉儷這回是真傻眼了。
不管內心如何想,在外人麵前她還是要給裴承誌穩住人設,生母指責當然能將叉燒摁進泥裡去,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裴承玨瞥見她通紅的淚眼時一怔,繼而便歎了一口氣,眼中不忍更多。
這在旁人看來是讚譽,隻是他本人卻並不見得樂意頂著這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