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生長彷彿不對啊?
隻要大房無德,他們才氣藉此肇事渾水摸魚,可若大房安生過日子,他們哪另有機遇?
她昂首看了一眼三個孩子,裴承州的紅眼睛尤其較著。
裴二嬸倒是還想教唆誹謗,卻不想裴承州幾人壓根兒不接招,叫她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
他樣貌同裴承誌有三分相像,再加上身上如出一轍的文人氣質,更叫兩人像了個五成,比之雙胞胎更像是裴承誌的親兄弟。
裴二叔忙扶起他們:“允哥兒這就見外了不是,我們一家人哪需得這起子虛禮?誌哥兒情願長進,我們歡暢都來不及,如何會見怪,隻要他曉得好歹……唉,就行了。”
裴承州腦筋直,當即就皺了眉,隻是說出的話卻與裴二叔想的截然相反:“二叔豈能如許想侄兒,母親那樣好的人,侄兒怎會不孝敬?”
她可等著叉燒男主萬人唾罵自食惡果的那天呢。
裴二叔幾乎大聲喊出來,痛斥幾個不肖子孫冇半點裴氏先祖的血性!
裴二嬸也麵含煩惱,倉猝找補:“我們誌哥兒再懂事聽話不過,外頭的流言也不必過耳,大嫂可莫要罰孩子了,知錯能改良莫大焉啊。”
“瞧我,一來竟就惹得大嫂難受,真是該打!”這時裴二嬸一副煩惱模樣,忙對趙瑾道,“大嫂可莫要悲傷了,都說禍終福及,眼看著幾個哥兒都長成了,您的好日子在背麵呢。”
她淡定的不像樣,卻叫暗搓搓拱火的裴二叔伉儷僵了臉。
裴二叔反應快,忙應道:“恰是如此,大嫂能看明白就好,現在侯府冇了主心骨,統統都要靠大嫂支撐呢,之前那樣……可不能了,都是好孩子,母子冇有隔夜仇,舊事消解便好,大嫂好生對他們,他們自不是不念著您好的。”
裴二叔伉儷這回是真傻眼了。
人設越穩,塌的就越狠啊。
這在旁人看來是讚譽,隻是他本人卻並不見得樂意頂著這個名號。
趙瑾移了性子也就罷了,總能當冇了男人就想抓住兒子做依托,可這幾個孩子呢?
裴二嬸神采也青青白白的。
裴二叔跟著開口:“對了,說到幾個哥兒,怎得不見誌哥兒?現在這孝期三月都未過,出門可不像話。”
“對對對,瞧我這嘴!”
趙瑾聞言,擦了擦眼淚,昂首看他,勉強笑了笑。
趙瑾也冇了心機同他們虛與委蛇,略聊幾句就要端茶送客。
“就是!”裴歡顏也不悅道,“我最喜好母親了。”
“二弟與弟妹說的是,誌哥兒也自知有錯,那日返來在祠堂足足跪了小半個月,內心慚愧得很呢,我看著也有些不忍心了。”她歎了口氣,“隻要孩子知錯能改,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