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半晌,趙瑾纔在裴二嬸的“溫情安撫”下緩過勁兒來。
“瞧我,一來竟就惹得大嫂難受,真是該打!”這時裴二嬸一副煩惱模樣,忙對趙瑾道,“大嫂可莫要悲傷了,都說禍終福及,眼看著幾個哥兒都長成了,您的好日子在背麵呢。”
這時裴承允起家一禮:“因為父親離世,大哥難受得緊,便一心撲在了書裡減緩心中哀思,故而本日母親便未告訴大哥見客,二叔莫見怪,侄兒代大哥向二叔和嬸孃請個安。”
裴二叔反應快,忙應道:“恰是如此,大嫂能看明白就好,現在侯府冇了主心骨,統統都要靠大嫂支撐呢,之前那樣……可不能了,都是好孩子,母子冇有隔夜仇,舊事消解便好,大嫂好生對他們,他們自不是不念著您好的。”
彆看有些人打動易怒愛揍人,實在最心軟感性了。
這……生長彷彿不對啊?
“就是!”裴歡顏也不悅道,“我最喜好母親了。”
“恰是呢,出殯那日他鬨的荒唐事……實在丟臉得緊。”裴二嬸也接過話頭,歎著氣對趙瑾道,“大嫂不出門恐不清楚,誌哥兒的名聲……隻怕再難挽回了,這孩子也是,同一個民女不清不楚也就罷了,怎得還在父親的靈堂做出那等不孝之事呢,真是……”
裴二嬸也麵含煩惱,倉猝找補:“我們誌哥兒再懂事聽話不過,外頭的流言也不必過耳,大嫂可莫要罰孩子了,知錯能改良莫大焉啊。”
三人齊齊對她笑著。
“對對對,瞧我這嘴!”
她昂首看了一眼三個孩子,裴承州的紅眼睛尤其較著。
“伯孃萬要保重本身,弟弟mm們都還小,偌大侯府還要靠您支撐呢。”裴承玨也開口安撫。
裴二嬸這才急了:“大嫂,實在本日我們來,實則是有一事想求大嫂。”
趙瑾餘光瞥了他們一眼,內心好笑。
裴二叔幾乎大聲喊出來,痛斥幾個不肖子孫冇半點裴氏先祖的血性!
他樣貌同裴承誌有三分相像,再加上身上如出一轍的文人氣質,更叫兩人像了個五成,比之雙胞胎更像是裴承誌的親兄弟。
裴二叔跟著開口:“對了,說到幾個哥兒,怎得不見誌哥兒?現在這孝期三月都未過,出門可不像話。”
見三人都極力保護她,趙瑾麵有打動:“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裴二嬸倒是還想教唆誹謗,卻不想裴承州幾人壓根兒不接招,叫她臉上的笑都掛不住了。
最後到底是裴二叔神采生硬的說了幾句場麵話,揭過了這茬。
裴二叔忙扶起他們:“允哥兒這就見外了不是,我們一家人哪需得這起子虛禮?誌哥兒情願長進,我們歡暢都來不及,如何會見怪,隻要他曉得好歹……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