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承州部下有分寸,趙瑾放下簾子,馬車往裡頭駛去。
裴羨與裴承允應是。
趙瑾看著打的差未幾了,這纔開口道:“行了州哥兒,有事前出來再說。”
她開口後,裴承州這才停手,用衣袖遮著臉的趙永陽還冇鬆一口氣,就被提著衣領提了起來,往莊子裡拖去了。
“誰教你的?”她道。
而此時現在,他還在滾滾不斷的說著。
“若早知如此,我何必做這個惡人,兩端式微好,若非念著嫡親之情,我又何必如許費經心機為姑母策劃籌算……”
“不必多禮。”趙瑾微一點頭,便循著影象,往正院走去了。
這莊子是趙瑾的陪嫁莊子,正在新建成的莊子不遠處。
趙永陽刹時淚流滿麵。
“你還敢提此事!”裴承州拳頭捏起就要奏他。
瞥見他眼角的淚花,趙瑾嘴角一抽。
……精力狀況彷彿也不太好呢。
她一下車,候在一旁的莊子管事便當即上前:“主子見過夫人,見過郡主,給世子、三公子存候。”
趙瑾翻開簾子看了一眼,裴承州正揮著馬鞭,追著趙永陽抽,裴承允高坐頓時悄悄看著,也冇出聲製止。
若說先前另有獵奇,那她現在一點也不想曉得趙夫人的手腕了。
趙瑾掃了一圈,對這裡的環境對勁了很多,這才坐在上首,看向被提出去蔫頭耷腦的趙永陽。
裴承州一拳揍在了他狗腿上。
“有事說事!”趙瑾打斷他。
“你父親母親,冇在你耳邊說過甚麼?”趙瑾緩緩開口。
緊接著趙永陽鎮靜中隱含三用心虛的聲音也響起:“2、二表弟啊……三表弟也好,姑母在馬車裡頭麼,我本日——”
誰也冇提寧州大舅,不過放冇放在心上就另當彆論了。
“姑母……”趙永陽一開口,竟是實足哭腔,“侄兒給姑母存候……姑母邇來可安?侄兒心中顧慮得很呐……”
“姑母……姑母您諒解侄兒冇有啊,侄兒當真是偶然的……今後再也不敢了……”
“貓哭耗子——”話到一半,裴承州頓住,轉而嘲笑,“顧慮我母親?顧慮著再如何算計她麼!”
綾姐兒是趙永陽那一歲多的胖閨女,很得他奇怪,為她親身來采花倒是不奇特。
“我本覺得姑母是害臊又捨不得表弟表妹們,這纔回絕,誰知……誰知……”
與她對視的刹時,趙永陽身材一抖,一個激靈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膝蓋與地板碰撞的沉悶聲叫世人聽著都替他疼的慌,趙永陽卻全無反應,眸子子都冇動一下。
伴跟著這道背景音,趙瑾道:“安息一會兒,稍後我們去新建成的莊子那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