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甚麼畫還讓人脫了衣服?!
上官鳶悄悄“啊”了一聲,纖長手指碾著魚食:“本宮比來看那些戲本子,想體驗一下所謂感天動地令人不顧統統的愛情,到底是甚麼感受。”
葉隨雲不曉得該如何答覆這話,便冇吱聲。
上官鳶的羞怒還在臉上,又被他這話驚了一下,頓時僵住,神采都不曉得該如何擺了。
亭子裡隻剩下一個秋雲,她也實在有眼色,謹慎的退到亭子邊上。
“……公首要做甚麼?”葉隨雲心中湧起不詳的預感。
他無法道,“流光和流風隻是侍衛,也……也不便利陪公主做這類遊戲。”
但在上官鳶站到桌前,重新拿起畫筆讓他把上衣脫掉時,葉隨雲還是不知所措了。
既如此,為何不能考慮一下他——
閉上眼睛,葉隨雲略帶了絕望和自厭的開口,“公主若想玩豪情遊戲,旁人總終不便利,不若,找臣。”
葉隨雲抿唇,跟上去,低聲說道:“讓旁人看到總歸不好,下次……下次公主在屋裡再……再這般。”
“本宮疇前不知,葉督主竟這般繁忙。”上官鳶笑道。
葉隨雲身材一僵,半晌纔回身對著上官鳶施禮:“拜見長公主,不知長公主這是何意。”
他的陰陽怪氣實在較著,上官鳶頓了一下,有些惱羞成怒:“本宮要做甚麼,還輪不到督主來經驗!”
他問,“公主這是籌辦隨便找個學子下嫁?還是並未考慮過嫁娶之事,隻是想玩弄一下旁人的豪情?”
上官鳶皺起眉頭,冇再說話,隻起家走到一旁去看湖裡的魚。
上官鳶聽到青禾的叫聲,微微傾身看過來,歡暢喊道:“青禾!你返來了!”
上官鳶才“咦”了一聲,就聽他氣怒交集的問道:“你們這是在做甚麼?”
上官鳶似笑非笑的展開眉頭,斜睨他一眼:“本宮還覺得,葉督主會怒斥本宮這類行動。”
葉隨雲一字一句,卻完整不敢去看上官鳶的神采,“臣……臣可令公主無後顧之憂。”
不知不覺間,他走的更快,乃至連青禾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
葉隨雲握緊的手背上青筋爆出,肉痛難耐,又很有種尷尬至極的感受。
方纔他也看清,流光和流風眼中幾近含淚,滿臉都是被逼迫的哀思。
到了府門口,得知這幾日並無人來過公主府,葉隨雲還覺有些心疼,更怕上官鳶過分無聊。
湖心亭子裡,兩個男人正背對著他們站著。
“葉督主不至於這般吝嗇吧,本宮不過是讓你的人脫了件衣服——”
青禾驚的失聲喊了一句“公主!”,中間葉隨雲已經烏青著臉,提氣直接飛到木橋之上,飛速往亭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