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經給他很多時候了,還不敷嗎?朕再給他時候,那誰給朕時候?張軼已經帶著人逼到朕麵前,要朕給曹家一個交代!這事朕已經壓了兩個月!”
“你兩耳不聞窗外事,還看得出來這個?”長寧打趣了她一句,正色道,“不止是西北大營出事,京裡也不承平。西北監軍曹如林數月前被人滿門滅口,曹如林本人更被髮明死於西北大營中。不過曹家還留了個活口,這幾日進京求到張軼府裡,隻說一家高低均因查探通敵叛國一事被殺,現在凶手仍清閒法外,他想求父皇徹查此事,替他們報仇。”
“這我就不知了,我隻知厥後父皇與張軼密審了此人,至於他們說些甚麼,我就不知了。”長寧拍鼓掌,換上笑容,“好了,父皇心疼太子哥哥,隻要他冇做過,父皇必然不會叫他受屈,你彆操這些心。還是二皇兄好,閒散人一人,甚麼都不消理睬,你也能夠做個清閒王妃,不像婧嫂嫂,操儘了心。”
俞眉遠臉大紅,將小霍翎抱到一邊就立即跳起來,從那人手裡搶回了信。
小霍翎眼睛眨了眨,又飛奔過來,撲到她膝前,俞眉遠忙把手裡的信往中間一放,伸手抱住了他。
“親親阿遠……”有人念出聲。
再無二話。
“我瞧著江婧皇嫂剋日愁眉不展,但是太子在西北大營那邊出了狀況?”
“張軼前幾日在早朝之上已將此事稟明父皇,並將人帶到了乾華宮裡,曹家那人雖未明言,可字裡行間卻含沙射影直指太子哥哥,現在朝野高低猜想紛繁。這兩年太子哥哥諸般不順,朝中大臣早有不滿,若非父皇一力壓著,再加上太子太傅江家幫手,早就有變故了。倒是五皇兄近年來辦成了幾件大事,有張軼幫手,現在再算上魏家,的確是如虎添翼,朝中早有改換儲君的談吐。如果通敵叛國之罪被坐實,就算父皇再想保他,又如何堵得住每天悠悠眾口?”
如許示好的作派,崔元梅很少有。
“好了,不說你行了吧。”俞眉遠搖點頭,看到小霍翎已經跑到江婧懷裡,她記起一事,又問,
“曹家活下來的人是誰?”俞眉遠奇道。
“皇上自有皇上的主張,後宮不成乾政,本日過來,臣妾隻是為了這盅枇杷露。”崔元梅緩緩說著。
“小世子,你慢些兒,謹慎傷了本身。”
“庶子?那他可曾提到通敵叛國的證據?這但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如果觸及太子,冇有證據怎可胡亂攀咬?”俞眉遠思忖問道。